不幸和更不幸,而我既然憎恶这种行为,那就应该挑战下难度,不去做那样的事情。我不能憎恶人性的恶,然后还俯首拜倒在其脚下,为其奴役,为其驱使,为其而活吧?”陈问今看着肖霄,最后的话既是心声,也是给她的问题。
反正他以前是这么想的,在不幸中是选择接受,还是选择对抗呢?
他选的是对抗,对抗才有机会远离,至于肖霄选什么,现在两种声音都告诉了她看法,接下来,是她自己对自己的反问了。
肖霄沉默着,还没有说话,电话响了。
陈问今看了眼,是修哥。
“我们在外面,正准备去吃点东西。”陈问今开门下车。
车里的肖霄和王帅看着他的背影,心情都有各自不同的复杂……
陈问今放下电话后说:“我们去前面那间商店喝水,修哥说马上出来。”
“说起来,修哥那人靠谱吗?”王帅猜也是说车的事情。
肖霄最后下的车,分明在想她自己的心事那样,对于修车的事情并不关心。
本来也是,对于她来说,修车只是耽误了时间而已。
如果能撒手不管,去做别得,他们会很乐意。
“了解程度有限。”陈问今实话实说,否则他自己就变的不靠谱了,随口瞎扯交情的行为虽然普遍,但也得分人。此刻的王帅,分明会根据他跟修哥的信任度,决定对修哥投以多少信任。
“我看他对你挺热情啊。”王帅颇为诧异,觉得不可能看走眼,别的不说,他明明给了修哥好处,结果人家还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陈问今。
“合作过,至少有三千块的信用。”陈问今觉得这是很明确的表达了。
“那很不错了啊!”王帅果然很认同这种表达方式,简单明确。
修哥很快就来了,跑着过来的,接了王帅递的汽水和烟,坐下来喝着抽着,然后劈头盖脑的就说:“我就不说客气话了,直接问了,你那车的价钱,是那个阿豹告诉你四十二万?”
陈问今暗暗一惊,已然知道下文了,换言之,他提醒过了,还帮阿豹要过好处,结果那家伙因为不甘心,最后还是从中赚了一笔?
“是啊,有什么问题?”王帅其实也已经明白了,却故作没猜到那样。
“你们买车的时候我以为是改装调整过部件所以才那价钱,刚才才知道不是。这车车况不错,但毕竟是二手,价钱好三十二可以拿下,价钱不好也就三十五六万。四十二万要么谈了改装调整部件,不然都能买全新的车了。实际上老板拿的是三十八万,剩下的四万给了中间人。阿豹有没有分,分了多少,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如果分了钱,那你们这朋友交的可就不值得了,黑的离谱了啊!我们给朋友当中间人,交情一般的也至少给别人一个正常的市价,确保车况对得起价钱,从里头也就拿个几百一千块,就很多了。得多黑心才能坑朋友这么多啊?”修哥说的愤愤然,一则是因为阿豹的黑心,二则也是震怒于中间人从中吃了这么多。
不过,买这种车的本来也少,摊上这么容易坑钱的买家更是罕见,这简直跟中奖似的难。
王帅笑了,看着陈问今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阿豹交情好,他要介绍费没关系,就算真要两万三万,开口说了的话,我也可以给。但他这么办事就没意思了,我当他朋友,他这是拿我当冤大头。这事啊,你什么也别说了,也别管了,你总不能拉偏架吧?”
“我需要确认阿豹有没有从中分钱,如果确实有,我也无话可说。”陈问今寻思着阿豹真是作,却又不能真看他被王帅往狠里整,就说:“如果他真分钱了,还是希望钱的事情用钱解决,过了,我也不忍心沉默。”
“行!钱的事情用钱解决,没问题!”王帅深吸了口气,转而对修哥说:“修车的价钱确定了吗?”
“还没有,老板卖了车后心情好,回家了,这会还没到店里,所以我考虑着等你们了解情况了,再看维修费怎么整。”修哥想的也不少,显然是预留了操作空间。
“往高了定。修哥帮忙跟你们老板说说,多的维修费部分,我给你们店里两成,给你一成。维修期间我会搞清楚中间人到底是单独吞了好处,还是跟阿豹分了。如果证明阿豹没有分到钱,再把维修费降下来,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本来答应的数目如约支付。”王帅迅速理顺了,修哥答应了,然后就说:“那我先去等老板,免得他回了店里不好商量。”
王帅从身上拿了一叠钱,递给修哥说:“这算定金,省得口空白话你们老板不信。顺便再告诉他一声,我不会一台车开几年。”
“放心!老板拎得清。”修哥招呼了声,拿着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