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孙大人拍了下惊堂木,待门外熙熙攘攘的百姓,噤声后,高喝一声:“带人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两名衙役押解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自右侧行入大堂。
“咦!此人不是李家媳妇周氏吗?”
“没错!是她!”
“孙大人怎把她给抓了,难道,她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不可能吧,她看起来这么瘦小,可能杀这么多人吗?”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若猜测是真,那她的心,可真是够毒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整个大堂内,显得份外吵闹。
“肃静!”孙大人再次拍了下惊堂木。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噤声,纵使心头有再多的疑问,也不得不压下。
“下方跪的乃是何人?”
“回禀孙大人,民妇周氏!”周氏不卑不亢开口,面上没有丝毫慌乱痕迹。
孙大人指尖搭与惊堂木之上,面色严谨询问:“可知本官为何命人将你抓至此地?”
“民妇不知!”周氏镇定开口。
孙大人并不意外她的说辞,沉声询问:“今年的四月十八日,戌时左右,也就是你相公死亡的当日,你在哪?”
“回禀大人,民妇在家!”
“有谁可以作证?”
“当时家中除了民妇与年幼的孩子,再无他人!”周氏眼睑微垂,望着自己膝盖下方的地面,好似那儿有着什么迷人之处,让她挪不开眼般。
“但为何有人在四月十八日,戌时左右,看到你出现在西巷口?”孙大人质疑。
周氏闻言,搭放于双膝上的指尖,微不可见的颤了下,面上却微表露分毫:“想必是对方眼花,看错了人!”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孙大人重重拍了下惊堂木:“传人证!”
“是!”衙役应了声,行出大堂。
不一会,便带着一名年约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小伙,折返回来。
“草民张三,叩见大人!”
“免礼!”
“谢大人!”张三道谢,抬起眼睑。
“如实道来,今年的四月十八日,戌时左右,你是否在西巷口见到过周氏?”孙大人询问。
张三颔首:“回禀大人!那日草民的确见到了周氏,当时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草民原本还想着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但还不待草民接近,她就已经快步的消失在巷子入口!”
“你说谎!”周氏厉呵,大声辩解:“那日,我根本就没有出现在那儿,你肯定是夜色暗,看错了人!”
“草民绝对没有看错!”张三信誓旦旦道:“草民眼里向来很好,尤其是看人,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草民的老板!”
孙大人闻言,眸光转向周氏:“你还有何要辩解?”
“民妇没有去过!”周氏紧要牙关,旋即,冷声执意:“若按照大人的意思,那么乌镇近几个月所死去之人,都是民妇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