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尉迟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杂:“父皇是怕,一旦大皇兄得到实权,从而更加的助涨舅父他们的气焰,从而使得他们,无视父皇,无视北商朝的律法!”
尉迟坤颔首。
“那这些事,父皇可有与大皇兄详谈过?”尉迟寒询问,眸光紧紧的盯着他。
“没有!”尉迟坤毫不避讳道,并不怕他多想:“可以说,你大皇兄稳坐太子之位,靠的就是冷家的势力,如果朕与他详谈此事,他不仅不会疏远冷家,反而会转身叮嘱冷家韬光养晦,而如此一来,待朕百年之后,冷氏一族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届时,你大皇兄再想压至,只会成为痴人说梦!”
“所以,父皇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以此拿下证据,好日后将冷氏一族连根拔起?”此时此刻,尉迟寒不知道是该说,他的父皇深沉可怕,还是该说,冷氏一族咎由自取?
“可以这么说!”尉迟坤:“你大皇兄身为太子,有些事情不该让人时刻提醒,而该自己去用心的看,用心的观察,如果他连这点都看不明白,那朕只能说,他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
尉迟寒默!
从出生起,他便知道自己无需争夺皇位,所以这近二十年来,他的生活过得,可谓是十分的恣意,以至于他从未去深思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尉迟坤清楚,他是他所有的儿子中,活的最轻松的一个,没有仇恨,无需算计,无需争夺权利……因为这种种的一切,他那身为皇后的母后,及身为太子的大皇兄,都会给他;如果有选择,他也希望他永远保持着最初的本性,但现在,他已别无选择。
是时候让他认清,他一直以来没有认清的事实。
“寒儿!待会离开皇宫,直接回寒王府吧,那儿,才是你的家,你的归宿!”尉迟坤倏然出乎他意料之外道。
尉迟寒瞳孔微微一缩:“父皇……”
“朕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此番你母后与大皇兄谋逆之事,你并未参与,一码归一码,朕还不会因为他们所做之事,而怪罪到你的身上!”尉迟坤再次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只希望,他回了寒王府后,御儿能去找他,从而早些回头是岸,别再一错再错。
尉迟寒眼睑微垂,凝望着自家父皇沧桑的手背,心头不由划过一抹自嘲;他是不是该暗自庆幸,他当初入宫失败,从而逃过一劫?
“父皇!儿臣能不能去见母后一面?”沉默片刻,尉迟寒试探询问。
尉迟坤眉头微不可见蹙了下:“等你大皇兄回来之后,再去见她吧!”
“……是!”
——
在萧迪第N次权衡,自己要不要偷偷离开客栈,找个地方暂且藏起来,观察局势时,房门突兀自外面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