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说话的么?”
凤弘文此时也不可避免地皱了眉。
他可以容忍旁人诋毁他们兄弟二人,却决不允许他们诋毁他们的娘亲,就算是他们的祖母,也不可以!
“祖母!三弟不懂事,您又何必与他置气?”可惜如今还不是与老太太当面对上的好时机。
凤弘武却受不了了。
他冷笑一声:“祖母这话说得可真好!平日里,我们兄弟有什么好的,祖母便夸母亲教子有方。如今我们兄弟但凡有个错处,这受教的人便变成了娘亲。祖母这心,可真是偏到了爪哇国去了!我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祖母便要牵连到我娘亲,难不成,祖母的娘亲便是如此教祖母为人的么?!”
凤弘武这话,不可谓不严厉。字字句句都如同一根刺一样刺在老太太的心上。
屋子里的凤枫华闻言,冷笑一声,朝莺歌递去一个眼神。
莺歌立刻会意,走到床边,弯下腰来,一脸焦急。
老太太正要在斥责凤弘武一番,就听见屋子里传来莺歌的声音:“小姐,您快好好躺着休息吧!我去教训寒舞!您这伤好不容易才好些了,这几日也日日痛得不得安眠,如今好不容易能睡一会儿子,怎么又这般折腾自己了?”
旁边传来弄影的附和:“是啊,小姐,您这身子本就弱。好说歹说,如今才好不容易补了些,这一次受伤不知道又要亏多少。您可别再折腾了!就算是老太太和大夫人,那也是您的亲人,哪里有折腾您的道理?”
“小姐,您就听奴婢们一句劝吧!”鸢鸾也连忙出声附和。
“啪!”
屋内传来一阵瓷器碎落的声音,接着是几个丫头“噗通噗通”跪地的声音。
未久,鸢鸾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小姐别生气,奴婢这就去请老太太和大夫人。”
一群人堵在房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脸色各异,心思各异。
鸢鸾红着眼眶出来,朝几人行了礼:“奴婢拜见老太太、大夫人、大少爷、三少爷。我们小姐请老太太和大夫人进去。”
说着话,鸢鸾还不时地擦拭一番眼角的泪。
虽然早已知道剧本要如何上演,但看到这一出,凤弘文和凤弘武还是一脸的惊愕。
等老太太和大夫人进去之后,凤弘武不由得朝鸢鸾竖起了大拇指:“鸢鸾,你的演技真牛!”
鸢鸾抬起头,眸子中依旧含泪:“三少爷说什么呢!我家小姐可是真的受伤了,奴婢心疼着呢!”
凤弘武一愣,有些讪讪地闭了嘴。
凤弘文也是叹息一声。
这场戏虽已开唱,可里面到底多少真情,多少假意,看戏的人又哪里能够知晓的呢?
“行了,你进去伺候着吧。”凤弘文打发鸢鸾进去,“我们自己知道怎么出去的。”
鸢鸾点点头,转身回了屋。
老太太一进凤枫华的屋子,便瞧见了两个丫头正红着眼眶打扫着地上碎裂的茶杯。
海梦雪一见到那茶杯的质地,顿时一阵咬牙切齿,心疼地无以复加。
那可是上好的骨瓷啊!
这丫头可真是暴殄天物!
若是将这茶杯给她多好!
老太太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一笑。
就算别人再怎么样,这个哑巴孙女,性子柔软,也终归还是个好拿捏的。
当即,她又端起了高姿态,早已忘了进琼宇阁的困难来了。
扭身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顺手拿起桌上摆着的暖手炉:“你跟你娘说一声,叫她饶了倩丫头吧!”
这语气,这神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凤枫华是她的下人,必须听她吩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