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贞见此,顿时无语地直翻白眼:“百草堂的事情有点儿复杂。那个孙之伯的医术不简单,但是师承何人,我却是看不出来的。那天晚上,来了两拨人,其中一波追着孙之伯他们去了,身份不明。后来的那波带走了那个小厮……”
“地点。”剪短而干脆的两个字,打断了孟贞的叙述。
孟贞一噎,好容易将一口茶水咽了下去,挑了挑眉:“我有什么好处?”
肖戟回头,淡淡瞥他一眼:“你想要什么好处?”
孟贞浑身一颤,放下茶杯:“我说,你至于么?为了个女人,你这是要插兄弟我两刀啊!见色忘义的家伙,你看我回去不好好帮你宣传宣传的!”
“随你。”肖戟仍旧不动声色,“地址。”
“好了,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孟贞气呼呼地站起来,也不再喝茶了,“回头让人给你送去,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说完,转身就走,好似真的气得不轻。
肖戟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窗外。
那个小女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见色忘义?
他倒是真的很想见色忘义一下的,可惜这小女人不给他机会啊!
“对了,后天就是老头子的寿宴了,皇帝往年都只是派个太监来送送寿礼的,今年这么隆重,是要做什么?”孟贞去而复返,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
肖戟遥遥头,似乎对于孟贞的去而复返并不感到惊奇:“不知道。”
“你知道李朝晖护送的那人是谁么?”孟贞提着酒坛子仍旧在肖戟对面坐下,边低着头拍碎了酒坛子上的封泥,边询问着。
肖戟淡淡勾了勾唇:“除了玉面公子,还能是谁?”
“也是!”孟贞细细想了想,点点头,对肖戟的话表示肯定,“女帝可是最宠爱他的,在东都,能穿云锦锦缎,甚至用云锦来围马车的人,怕也就只他一人了。”
肖戟没有答话,手中仍旧握着那半杯茶,轻轻地抿着,似是怎么也喝不够似的。
孟贞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酒,边喝边闲聊起来:“你后日回去么?总不能总让他装傻的,再这么装下去,我怕他当真成了傻子。”
“自然要回去的。”肖戟淡声应答。
“嘿嘿,你要是不回去,老爷子怕是要扒了你一层皮的!”孟贞幸灾乐祸地说着话,说完,又是一碗酒,一饮而尽。
肖戟扭过头来,瞥他一眼:“这琉璃烧也不过才三坛,你这么用来浇愁,可真是浪费了。”
孟贞朝他翻个白眼:“浪费什么?琉璃烧再好,那也是酒!酒本来便是叫人喝的。若人不喝,只摆着,那还叫什么酒?况且,能被本少用来浇愁,那也是它的福分!”
肖戟:“……嗯,是它的福分。”
“行了,知道你们家老爷子爱酒,我留了一坛的!后日,就让你这个贤孙好好孝敬一下他。就当是我这个兄弟帮你挡挡你们家老爷子的怒火了。”孟贞大方地一挥手,干脆地将手里的酒碗扔下,拿起酒坛子直接往嘴里灌。
肖戟连忙伸手拽下:“你别一个人喝了!”说着,他已端着酒坛子,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大口。
孟贞眨眨眼,笑得像只狐狸:“我还以为,你只要半杯茶就足够了呢!”
他说着话,还揶揄地看看肖戟手边的那个茶杯。
肖戟觑他一眼,将那茶杯小心翼翼地塞入袖中,似是怕人抢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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