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给母妃请安,”白承泽说着也转身往御书房走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吉和命永宁殿的众人道:“还不快点伺候娘娘回去?”
沈妃看着白承泽走上御书房高台的玉阶,突然就生出众叛亲离之感。
“娘娘?”亲信的嬷嬷一脸哀求地看着沈妃。这下子,她们的主子又把安妃给得罪了,趁着圣上没有怪罪下来,她们不快点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等着世宗的怒火吗?
“走,”沈妃忍了又忍,最后吐了一个字出来。
永宁殿的众人像得到了赦令一样,忙就伺候着沈妃往永宁殿走去。
吉和看着沈妃的背影,摇了摇头,何苦来这里自取其辱一回呢?不过,安锦绣这一关过得其实也凶险,没想到白承泽真能去了安府,吉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顺了顺气。
袁义这时跪在了世宗的面前,一副请罪的样子。
世宗没让袁义平身,但脸上也看不出怒容地道:“你主子让你带了什么话给太师?”
袁义忙道:“就是为了五少爷。”
“为了五少爷的什么事?”
“为了给五少爷请一个大夫的事,”袁义说道。这个理由不是吉和传出去的,吉和命人传话之时,安锦绣还没见到世宗的面,自然也就没跟吉和交待这个借口,这是安太师命人给袁义带去的话。
世宗听了袁义这话后,这才道:“你起来吧。”
袁义从地上站了起来,想着自己这一次是私自出宫,世宗应该会命自己去慎刑司领罚。袁义暗暗运了运气,跟了安锦绣之后,袁义就再没挨过打,受过骂了,但挨打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世宗却对袁义道:“你回去见你主子吧,日后行事机灵一点,你也是个会武的,竟然让人盯上还不自知,以前是朕高估你的本事了。”
袁义来不及体会世宗这话的含义,跪下又给世宗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白承泽与袁义走了一个错肩,白承泽望着袁义一笑。
袁义忙把头一低,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世宗看着白承泽给自己行礼之后,问道。
白承泽说:“儿臣听说了母妃之事。”
世宗冲御书房里的大臣们一挥手。
大臣们忙躬身退了出去。
白承泽跟世宗道:“父皇,母妃她最近心情不好,儿臣恳请父皇能饶过母妃这一回。”
“她的眼睛都替朕盯着宫门了,”世宗道:“朕应该感谢她才对。”
白承泽忙又给世宗跪下了,道:“父皇,母妃与安妃娘娘作对,是有原因的。”
世宗这一次没有让白承泽起身了,而是冷声道:“什么原因?”
白承泽说:“母妃到了现在也不太满意云妍的婚事,所以对安妃娘娘有颇多的怨言。”
“她这是对朕的决定不满?”
“父皇!”白承泽给世宗磕头道:“母妃她怎么敢对父皇的决定不满,她只是舍不得云妍。父皇,云妍大婚在即,还请父皇体谅母妃的心情吧。”
“云妍下嫁安元志,这是谁的错?”世宗问白承泽道:“你母妃还有脸为云妍担这份慈母心肠吗?!”
白承泽在地上跪着不抬头,道:“父皇,母妃她已经知错了。”
白承泽说到了云妍公主,让世宗的心一软,对沈妃的怒气也慢慢小了下来。
“父皇,”白承泽又加了一把劲地道:“儿臣想,依母妃的性子,可能真要看到云妍跟元志两个人举案齐眉之后,她才能把这个心结解开,儿臣求父皇再给母妃一些时间。”
“不说她了,”世宗抬手让白承泽起来,说:“卫国军中之事,你问过上官勇了?”
白承泽忙起身道:“儿臣问过他了,他也后悔管了周家二子的事,上官勇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大哥跟四哥。”
“朕不信你这两个哥哥跟白笑野是一伙的,”世宗道:“白笑野既是项党余孽,又怎么会跟承舟他们扯上关系?”
白承泽顺着世宗的意思道:“儿臣也觉得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挑拨离间,这人用心险恶,父皇应该尽早将这个人找出来。”
“你觉得这个人是谁?”世宗突然就问白承泽道。
白承舟和白承允若是被整倒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白承泽,白承泽明白,世宗这是在怀疑他了,“父皇,”白承泽一脸诚恳地跟世宗道:“儿臣以为项党余孽不会只有白笑野五人,这也许就是藏在暗处的余孽们,想把皇室与朝廷都搅乱,他们好趁机再作乱。”
“项党余孽,”世宗冷笑道:“这世上能有多少项党余孽?出了事就全是项党余孽的错?原来朕的江山,就只有一个项氏在跟朕作对吗?!”
白承泽只能在世宗面前第三次跪下,道:“儿臣愚笨!”
世宗看着白承泽摇了摇头,道:“你去见你的母妃吧,劝她不要再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