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袁义面红耳赤。
韩约却道:“袁义我要谢谢你。”
“什么?”袁义一呆。
韩约冲袁义躬身行了一礼。
袁义发着呆,没能躲开韩约的这个礼。
韩约说:“若不是你,紫鸳一定死了。”
“我……”袁义想几个大耳括子抽死自己,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韩约又跟安锦绣道:“娘娘,下官先告退了。”
安锦绣只能点了点头。
韩约往后退了三步后,大步走了出去。
安锦绣跟袁义说:“韩约是不是变了一些?”
袁义没觉得韩约有什么变化,他这会儿在心里大骂着自己,还是万分懊恼地想着,如果昨天晚上自己没有中计,那该多好?这个想法让袁义自责,痛苦不堪。
韩约从温暖如春的大殿中走出去,外面雨雪交加的天气,让韩约在冷热交替之下,打了一个喷嚏。安锦绣说的没错,韩约现在的心态是有些变化。以前的韩约向往权势,但也有些玩世不恭,这一回险些失去紫鸳的感觉,让韩约瞬间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一个护不住自己女人的小人物,这种感觉让韩约也痛苦。
一个男子的成长,有的时候是需要一个痛苦的教训来促成的,韩约这会儿就是这样。身处在这样的境地里,韩约能想明白,想要日后好好跟紫鸳过日子,他除了变得更加强大之外,别无他法。
世宗在今天的早朝之上,闭口不谈昨晚千秋殿之事,朝臣们也就不敢问。
等世宗退了朝,安太师想见安锦绣,白承英想见一下自己的生母,皇室的宗亲们,也都要求见自己。
白承允跟在世宗的身后,小声道:“父皇,儿臣去告诉六弟一声顺嫔娘娘无事吧。”
“去吧,”世宗冲白承允一挥手。
白承允从安太师的身边走了过去。
世宗看着安太师道:“你去看看安妃也好,劝劝她。”
“老臣遵旨,”安太师忙就领旨道。从天亮之后,接到宫来报,千秋殿进了剌客,死了一个,逃了一个的事后,安太师的心慌到了现在。
世宗手指往前指了指。
吉和忙道:“起驾。”
安太师在世宗回御书房之后,跟着一个小太监往千秋殿走。
安锦绣接到宫人来报,说安太师来看她,就让袁义去接自己的父亲。
安太师被袁义接进了千秋殿,看看千秋殿里这会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侍卫们,跟袁义道:“昨天晚上,娘娘是不是吓坏了?”
袁义冲安太师点了点头。
安太师往前又走了几步,小声问袁义道:“你不是应该领着御林军搜宫的吗?”
袁义小声道:“主子说,我领着御林军不好。”
安太师嗯了一声,道:“你毕竟是后宫里的人,由你领着御林宫,御林军里的将军们会有怨言,也会让娘娘给人落下擅权的话柄。”
袁义低低地应了一声:“太师说的是。”
安太师说:“我还真是怕娘娘受惊之下,想事情不能周全,现在看来还好。”
“是,”袁义说:“太师,娘娘正在正殿里等着您。”
安太师却放慢了脚步,说道:“昨天晚上的事,你拣着能说的跟我说说。”
袁义把昨天晚上千秋殿里的事跟安太师说了一遍,然后跟安太师说了安锦颜的“疯话”,慎刑司那帮东宫奴才的死,还有受惊而死的敬太妃。
安太师听完了袁义的话,只是点了点头,道:“九殿下现在在何处?”
袁义说:“在主子的寝室里,有圣上身边的暗卫们看护着。”
安太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千秋殿的正殿里。
安锦绣看见安太师进来就道:“父亲,昨天……”
安太师冲安锦绣摆了摆手,道:“娘娘,昨天千秋殿之事,下官已经听说了。”
安锦绣这才把脸上哀伤的神情一收,道:“父亲坐下说话吧。”
安太师谢了坐后,坐下,跟安锦绣道:“娘娘,只要九殿下无事就好,下官回去之后,会再物色两个奶娘进宫来伺候九殿下。”
“好,”安锦绣说:“父亲,这一次紫鸳受了重伤。”
紫鸳的伤在安太师看来,这是一个奴仆应该为主人做的事,不值得安锦绣专门拎出来跟他提,但想着紫鸳从小陪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一起长大,安太师只得说了一句:“太医也只是说紫鸳的脸上可能会落疤,那也可能不会落疤,娘娘现在也不用着急,等紫鸳的伤痊愈之后再看吧,下官也会在宫外给她找些药的。”
安锦绣知道安太师不会在乎紫鸳的生死,听了安太师的话后,只是一笑,道:“让父亲费心了。”
“娘娘,”安太师声音极轻地道:“现在你心里有什么怀疑的人吗?不如说出来,下官也好替你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