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与平日里的繁华不同,战争的恐慌使得整个都府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漆黑空旷的街道除了巡逻打更的人外,已很少有人员走动。街道两侧的店铺,酒楼也都已经熄灯关门,或许是经历了一场恐慌,人们都已经丧失了继续在外面闲逛的心思。
一个黑影儿在房顶上急速的穿梭,躲避着四处巡视的兵丁与巡逻打更的人,时而跳入隐蔽的角落,时而穿梭进密林之中,偶尔可以听到几声不合时宜的狗叫与蛙鸣声,显然这个人对附近的地势情况已是十分的熟悉。他身形急速的穿梭不做任何迟疑,脚下时不时的因控制不住力度,踩碎了不少的瓦片,却也不知又是惊扰了多少睡梦中的人。
黑衣人跳入一处高楼内院之中,这内院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格外的耀眼,丝毫未受外界任何的影响,院落内依稀可辨花草密集,空旷整洁,月光下显得十分的和谐。
这处高楼不远处便是都府府衙,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家,除了非富即贵的大户之外,便是有权有势的人家,院内有数名护卫在巡查,暗处更是有不少的高手守护。
黑衣人身形刚刚落下,便被院落内的一群内卫一拥而上,团团围住。
能够拥有护卫的人家,不仅仅只是富贵可以形容,显然这户人家不仅仅富贵而且相当有权势,否则他又怎可以掌握一群如此精良的护卫。屋内的人也并没有因为门外的喧闹出现任何的慌乱,显然已是司空见惯这种现象。
黑衣人并没有感到恐慌,丝毫没有任何的害怕,他从怀里掏出一物向着众人,一言不发。
众人趁着光亮看到他手中的令牌,收起手中的兵器自行散去,显然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显然足以证明他是自己人。
黑衣人继续向前走去,沿着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行走至门前轻轻的敲起门,生怕是打搅了屋内的人一般,小心翼翼。
“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个沧桑的声音。
黑衣人推开门迈脚进屋,这赫然是一间书房,房间很大,屋子的正中间是一张桌子,桌子上一盏琉璃灯却也照的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书架上全都是各种卷宗。书架前一个身影背对着他,一袭青衣一动不动的站着若有所思。
“启禀舵主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特来请罪。”黑衣人单膝跪下,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发颤起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被惩罚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你受伤了?”青衣人依旧没有回头,语气缓和的问道,不怒自威。
“目标信息与资料上的偏差较大,属下一时不察,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显然黑衣人承认了自己受伤的事实。
“资料信息偏差?”青衣人疑惑道,他不知道情报处何时犯下如此大忌,难道忘记了情报未核准之前不准行动吗,“你且详细与我说来。”
黑衣人从接到任务开始详细的讲述着行刺的经过,以及失手的种种原因,说完之后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青衣人边听边眉头紧皱。
原来这个黑衣人就是悦来客栈中行刺慕容羽之人,他一身的伤也是被慕容羽所伤,此刻已经没有再流血,显然他已经做了简易的包扎与处理。
“官府之人委托行刺?如此荒谬的事情你也敢接手?接也就接了,你竟然还敢在悦来客栈里出手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青衣人连问了几句疑惑,语气很是气愤。
黑衣人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大气都不敢喘。
“不要以为你一句话不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青衣人生气的说道,“你且告诉我,夜魅条例的第一条禁令是什么?”
“同盟之人,官府之人及悦来客栈之人非上级授权,不可轻易接单妄杀,属下不敢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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