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就冷嗤了一下,突然往弯下腰,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直直地看着她:“那你开心了三年,也该是到头了,慕锦时。”
慕锦时就这么看着他伸手扯开自己身上的外套,他力气大得很,语气说是在脱她身上的衣服,还不如说是他在扯她。
那短风衣被他一拽,她手臂被勒得发疼。
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拽着自己的风衣,红着眼看着他:“宋总。”
她开口的声音有些高,宋就的动作倒是停了一下。
慕锦时抓着风衣的手不断地收紧,她看着他,嘴唇虽然发抖,可是话还是很清晰地表达了出来:“是你让我走的!”
短短的六个字,全都是她的憋了三年的情绪。
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也会有不甘和怨恨。
她当初走得那么决绝,也不过是宋就没有半分的挽留。
他知道她要走,连看一眼都没有。
她是个女人,女人就有想心软的通病。
可是她又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她会心软,那是在她的底线之上。
宋就当年默不做声地让她离开,如今又是凭什么,再来这样对她?
有些事情不能够想,一想起来,人就容易失控。
满腔的愤恨涌上来,慕锦时看着他,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笑了:“你凭什么,还这样对我?”
她是真的恨他,歇斯底里地吼出这么一句话,慕锦时只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怕他。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的双眸仿佛敛了狂风暴雨一样,下一秒,就能够倾盆而下。
她说完之后没有再开口,就这么仰着头看着他,只是手指凉得很,甚至有些冰。
“凭什么?”
宋就突然之间就气笑了,看着她,笑容却不见半分的笑意,阴郁得十分的吓人。
“慕锦时,你也敢问我凭什么?”
他说着,突然之间就俯身压了下来。
她想要推开他,只是双手双脚直接就他摁住了。
她整个人就像是困兽之斗一样,在他的身上,半分都动弹不得。
他低头几乎贴着她的脸,那含着阴寒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我宋就,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玩的,你说我凭什么,慕锦时?”
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她当初说要出国,他没有拦着,只不过是以为她逃不出手掌心的。
他以为她是想出国摆脱他,却没想到她想摆脱他是真的,可是出国却是假的。
那段时间,她装得多好啊。
夏如梦三番四次刁难,她也懂得进退,不抱怨也不发脾气,甚至还能够理智冷静地跟他讨价还价。
他当时看着她,还在想,她会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觉得委屈。
慕锦时跟了他将近一年的时间,她确实是一个很合格的情人,也是一个很合格的秘书。
可是太合格了,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
男人大概也是有些犯贱的,一个女人缠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烦,可是不缠着你的时候,你又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就以为自己是个例外的,毕竟那么多年来,他身边就只有慕锦时这么一个女人。
直到她突然之间消失了三年,他才发现,自己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然而慕锦时却打破了他的习惯。
她突然就走了,三年来无声无息的,好像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那三年的时间,他也曾经怀疑过她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可是所有的怀疑,都在看到公寓里面的一切之后被打破了。
她存在过,只是她也是真的就走了,走得干净利落的,连头都不回,留着他一个人在那儿以为她不过是出国一趟,以为所有的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控中。
三年的时间,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可还是找不到。
如果她能够一辈子都躲着,那倒也好,他总不能够为了一个不会再出现在自己跟前的人让自己的心头梗着。
可是偏偏她又做不到,三年里面,明明什么声息都没有,如今却又生生地破空而出。
到了如今,她居然还问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他什么都不凭,因为他是宋就,他叫开始的游戏,没有喊停,她就没有资格叫停。
他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自己选择了到他的身边的,那就不要妄想逃开。
男人的话就像是一桶冰水倒下来,慕锦时被浇得浑身都是冰冷的。
她眨了一下眼睛,滚热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再开口,声音却已经是绝望而虚弱:“当初,是你放我走的啊!”
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全都是她的不甘和疼痛。
“我只说让你出国进修,你呢?”
他说着,抬手扣着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慕锦时刚才低着头,宋就看不到她的表情,如今脸抬起来,他才看到她脸颊边上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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