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痒,倾笋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她松开握着简之信外衣的手,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放在自己颈间的手掌,把自己微凉的手指放进了男人同样修长的手指缝隙之间。
十指相扣。
她抿起被吻到艳红的唇,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简之信一眼未错地看着她的动作,只觉自己很想再亲亲她。
整颗心都软了,他贪恋拥有她的感觉,她,就是他的全部。
他不想她出任何事情,任何!
远处传来鸟鸣的声响,时间也不早,不知不觉中,现在就已经是中午了。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简之信托着她的手,不时的仔细摩挲着她的小手。
“不饿,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多多陪陪我,好吗?。”
她此刻就像一个眷恋归家的猫,一点也懒得动弹,却贪恋属于他的一切,争分夺秒。
简之信伸出另一侧未交握的手,帮她把耳边凌乱的发往旁边耳边整理好,遮好耳朵:“好,我一直陪着你,永远。”
倾笋有点怕痒,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任简之信给她整理好头发。
看着她娇俏的小模样,简之信再也忍不住的低下头去,又吻了她。
唇齿交缠的水声清晰可闻,黏|腻的的声响足以让听者面红心跳,绵长的亲吻肆意传递着不可言说的深藏情绪,浓郁到几乎要将人淹没。
倾笋却已经无法接收这些明显的讯息,她的脸颊呈现出异样的潮|红,明明被紧裹在一处近乎封闭的空间,室内还开着暖风,却觉得四周的寒意像是要直钻进骨缝里。
大滴的水珠从茫然失焦的黑眸前滑落,空气无法进入的鼻腔酸涩不已。
身体内已经酥麻的感觉让她头一阵阵的眩晕,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迷失了自我。
倾笋的五感像是被蒙蔽一般,整个人笼在一个隔绝一切的罩子里,感知不到任何的信息。
直到极致的情绪如潮褪去,她才慢慢再感知到简之信的动作。
原本疾风骤雨似的侵略已经变得温柔而熨帖。
强势的唇|舌软化下来轻缓地抚|慰着她,捏住下巴的手指也松开钳制,温柔地抹去了脸颊上湿|润的水意。
被舔舐到鲜红欲滴的唇|瓣终于被放开时,从贴着耳|垂的极近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抱歉,我一时没忍住。”
倾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迷茫的盯着他那冷峻的轮廓,突然笑出声,只是脸色上依旧是面瘫,她发现,一个真理。
都是说,夫妻之间相处下来,会越来越像,那么,他的面瘫,大概就是这么传染给她的了吧。
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倾笋叹了一口气,“没必要忍,也不用对我说抱歉,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连生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完结的,还这么总是托累着他,害他担忧。
她最该说抱歉的。
简之信盯着她,下巴枕在她脑袋上叹了一口气,抱住她的时候,感受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真实的存在。
这样,就知足了。
“咳,那个。打扰一下,阿信。你出来一下下,有事。”
在他们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中,这份安静终是被打扰,华盛临敲了敲病房门说了这么一句后,简之信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过。能让华盛临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值得重要而且需要他定夺的事情。
没有等他说话,倾笋先撑起身体离开了他的怀抱,眸子柔和的盯着他,“去吧。”
简之信深邃的眼眸微微闪了闪,“等我,一会就过来陪你。”
介于刚开始她容易出事故,简之信让蒋英雨他们进来陪着她。
对此,倾笋没有多大反应。
女瓦抱着好动的宝宝进来时,蒋英雨正使劲的说着笑话逗倾笋高兴。
但是,毫无意外的是,哪怕再好笑的笑话,在于倾笋这里,她是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表情的,典型的呆瓜面瘫模样。
蒋英雨也是无法了,和女瓦无力的对视了一眼后,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
女瓦也无奈的叹出声。怀里的宝宝有些好动的咿咿呀呀的叫了几声,吸引了有些尴尬的倾笋,她将注意力投向宝宝身上。
突然有些心酸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动静。
重新将自己心情整理好,倾笋伸出手,“来,让我好好抱抱宝宝。”
女瓦笑着将抱抱递给她。
抱在怀里,这一团小小的,软软的,倾笋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