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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经千百年的风风雨雨,今天诵来无论在情景意境都相当鲜活耐人久永……
雨纷纷么,的确,可是,欲断魂的又有几个?
生命,其实很脆弱,如陶瓷般易碎。逝去的终究已成过去,不必沉寂在过去。
无需感慨生命之无常,无常才是真。好好活着,才是最好。
“听过一个故事吗?”
一边由着他揽着腰向前走,倾笋一边看着前方远景有些出神。
简之信朝她递过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悬门抉目春秋时,吴国大夫伍员劝吴王夫差拒绝越国求和,夫差听信谗言,不从忠告,反赐之剑命自杀。伍员临死,曰:“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为器。抉吾眼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见《史记·吴太伯世家》。后以“悬门抉目”为烈士殉国的典故。”
“烈士吗?”
简之信不解她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么一个故事。
倾笋却摇摇头轻笑,没再解释。
眼看着墓地就快要到达,倾笋心情异常沉重,仿佛被什么给揪住似的。
简之信看出她的不对劲,揽住她的腰间的手不禁紧了几分,“怎么了?”
倾笋却只是望着前方不远处那并立的三座坟墓。
不过幸好,她本来以为自己只会是孤家寡人的,谁曾想,上天大发慈悲,放了她哥哥一命来温暖她渐凉的心。
简之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瞬间征了征。
撑着雨伞慢慢靠近那三座坟墓。
意外的是,本来还觉得自己应该会激动的心情,此时此刻,倾笋却觉得自己格外的平静。
伸手抚摸上那墓碑上的字目,倾笋难得的心情毫无波澜。
“我来看你们了,在天堂还过得好吗?看,你们的女儿有了丈夫,有了孩子,现在过得格外的幸福,美满,你们假若在世的话,会替我开心的,对吧?”
看着墓碑上那两个贴着黑白微笑着的照片,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开始变得灰黄和暗黑,有些看不清楚脸。
但是,那熟悉到了骨子里的模样,早就在她的脑海里印得深刻。
简之信偏头去看她,见她脸上血色都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些心疼的拥紧了她。
倾笋抬头望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又转头看向那两个墓碑,“对了,忘了告诉你们,要不是我身旁的这小子,你女儿我,小时候就可能不存在了,所以啊,看我找了一个恩人做老公呢,高兴不?”
简之信无奈于她这古灵精怪的话语,摇摇头没说话。
倾笋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大概多久没有来看你们了?五年?十年?还是更久?我都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了。”
突的,她笑,“你们应该不对怪我的吧?是了,你们忙着吵架呢,没工夫管我。”
像是魔怔一般,简之信猛的听到她这么说,眉头有些皱起,盯着她沉默不语。
“你们总是吵架,总是吵架,到了死的那一刻,你们还在吵架,真是不让人耳朵干净,已经这么久了,你们是不是还在吵?别吵了,别再吵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哥哥还活着,多好,多幸运对吧?他一会就会赶过来看你们了,看看,这空墓穴,多可笑,陪着你们好几年了。”
“哥哥也长成了一个帅小伙了,势力和财气都忒大了,你们可以放心了,现在我们兄妹两个都好的,好的很,所以啊,你们别再操心了。”
“不。应该说是除了妈之外吧,毕竟,你也没操心过我们兄妹两个几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想,我们一家人也不至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到这里,她倒是笑出声,“现在我们过得挺好的,真的,恨你吗?真的是恨的,可是没办法呢,谁让你是我们的妈妈呢,对吧。”嘴角都扬起了一个讽刺的角度。
简之信有些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正要出声,身后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他转头一瞧,是赦铭和小锋。
倾笋大概也是觉得懒得说其他的了,转头瞄了那两人一眼。觉得有些疲惫的依偎在简之信怀里,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肚子。
赦铭没有将姓氏改回去,以前是失忆,关于儿时的记忆就那么一些,想起来时。却又因为年幼忘记了自己的所在地方,更别别说父母的埋葬地。
所以,当第一次踏入这里时。他还是微微有些征愣。
小锋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后,对于墓碑上的另外个“他”,他倒是有些好奇他小时候的模样,只是可惜,他没有在墓碑上看到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