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刘帮卿趁机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宝贝儿你脸红了。”
“然后呢?”
“然后……”刘帮卿从简之眉身上爬起来,“我觉得趴你身上挺累的。”
简之眉:“……”
其实她现在很想骂天,刚才被压得死死的倒没怎么觉得,现在一松开整个身子都麻酥酥仿佛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在里面钻来钻去,十分销魂。
简之眉撑起来往卧室挪了没两步,一个踉跄扑在门上,然后——门开了。不是普通的那种绕固定轴左右旋转,而是直接一下子拍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刘帮卿也跟着拍在上面,很幸运的,没有发出巨响。
因为刘帮卿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比她先拍在上面。俩人各自捂着酸痛的鼻子,大眼瞪小眼。
简之眉笑得很扭曲,见他刻意堵死了门,戏谑道:“现在换我压你了。”
刘帮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用我提醒你鼻子流血了吗?”
简之眉摸了摸鼻子:“不用,我面前就有面镜子。”
刘帮卿:“……”
过了一会,刘帮卿道:“你找的是哪家装修公司?我要投诉。”
简之眉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刘帮卿把简之眉的手拉下来,在鼻子下面蹭了蹭,将她鼻子下的血迹擦干。
简之眉忽然道:“我觉得你应该投诉制门厂。”
刘帮卿点头:“有道理。”
刘帮卿不习惯这个体位,捂着自己饱经蹂躏的鼻子:“你是不是应该先起来?”
“时间还没到。”
“我右臂脱臼了。”
简之眉一下子跳起来,酸麻的腿没站稳,又向后倾倒,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刘帮卿想笑没敢笑,简之眉龇牙咧嘴:“屁股摔成两瓣了。”
“你屁股原来只有一瓣?”
简之眉:“……你过来我替你接胳膊。”突然,她手顿住,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你会接?”刘帮卿挺惊奇的,他自己是混这个道上的,脱臼本来是习惯性的,可是自己给自己接不怎么使得上劲儿。
简之眉摸了摸仍然酸痛的鼻子:“小时候我们家养过一狗,习惯性脱臼。总不能每回都找医生吧,然后我说自己试试看。”
刘帮卿嘴角抽搐。
简之眉显然已经陷入回忆里了:“第一次试了二十回愣是没接上,大黄——我们家那狗叫大黄——估摸着疼得受不了了,就咬了我一口,检查的时候才知道狗腿被我掰折了,接骨加上打狂犬疫苗花了我爸很多钱……”
刘帮卿抖了两下,胳膊疼得更厉害了。
“……那时候两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我爸想起来就打我一顿,想起来就打我一顿,打了有小十顿。巴掌重重地拍下去,轻轻地落,一点儿都不疼……”简之眉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我那时候正好是叛逆期,越不让干啥越要干出个样子来。其实从那回以后,大黄见了我都绕路走,可惜脱臼了三条腿跑不快被我逮着了,试了七八回,竟然接上了。后来我爸不骂我了,大黄一脱臼就喊我。”
刘帮卿过去用左手搂住她,绕过肩膀给她擦眼泪,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瞬间悲伤的女人是如此的让他心疼:“乖,我知道你想家了。”
“想个屁,我就是想着没大黄让我接骨玩了。”
刘帮卿下意识的松开她,胳膊好像更疼了。
“瞧你那怂样,怕什么。”简之眉把鼻涕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我没哭。”突然想起她水还没关,便赶紧奔立刻从地上跳起来:“你先忍忍等会儿我给你接。”
去洗手间关了水之后,她又出来。
刘帮卿:“……”
突然想起,他到底来这里是干嘛来着?
“过来。”简之眉朝他招招手。
刘帮卿内心滴血地走过去,简之眉握住他的右臂一拉一推,刘帮卿下意识地皱眉头。
咦?不疼。刘帮卿试探着把右臂左右转转,除了关节处还有点儿酸痛外完全活动自如。
简之眉哪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道理,耸耸肩:“我说过我们家大黄是习惯性脱臼。”所以练习的机会很多,熟能生巧。
刘帮卿:“……”
“行了,从哪里来赶紧麻溜的滚回去,要是我哥回来看见你在这里,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简之眉甩了甩酸涩的手。
刘帮卿却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暧昧的在她耳旁吐着热气,“我这么费劲心思的来见你,你就忍心将我推出去?”
“爱死不死!”简之眉突然皱眉,给了他一肘子。
刘帮卿皱眉不得不松开她,揉着自己胸膛幽怨的盯着她,“真下的去手啊。”
简之眉上下瞄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