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国?”赵弘博的语调里明显带着吃惊的意思,说:“我没听错吧?”
赵弘博语调里的吃惊在某种程度上刺痛了我,作为一个有素养的前任,我并不打算就此怼回去,所以便开口说:“赵律师确实没有听错,很抱歉让你白跑了一趟,要不这样吧,明天一早我让亚楠送到你的律所,你看如何?”
“明早?”
“嗯。”
“明早的话……”
赵弘博的语调里忽然冒出一丝迟疑,我听的一清二楚,估摸着他可能有不便之处,又开口说:“赵律师是不方便吗?”
“这两天我不在律所。”赵弘博平静的开口,说:“东西先放着吧。”
“或者我让亚楠送给张管家?”
“再说吧,我忙了,先挂了。”
赵弘博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我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顿时有些不满。
急着要把东西拿回去的是他,现在推辞的也是他,到底是几个意思啊?罢了,让徐亚楠跑一趟赵宅确实不合适,既然他赵弘博都不着急,那我放宽心就是。
走出房间,迎面就看到施安弋扫过来的眼神,我估摸着是让他等了太久,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不高兴啦?”
“给谁打电话呢,语气那么好。”
“我?语气好?”
“可不是,一脸敬重。”
我不自觉的拍了拍脸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人啊,果然是有行为模式的,施安弋那是说的好听,说白了,我刚才那副嘴脸,肯定跟狗腿子似的,凭什么啊?他赵弘博又不发我工资,我至于吗?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出了酒店,我忍不住开口,说:“晚上还有欢迎会,少不了吃的,我看我们就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就好了。”
施安弋听到这话,说:“怎么滴,怕我让你请客啊?”
这个臭小子从刚才就一脸不悦,现在居然怼起我来了,我瞪着他,说:“行行行,你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什么,姐请客。”
施安弋听到这话,这才满意的开口,说:“这还差不多。”
坐在一家叫做KrebsegaardenRestaurant的餐厅里,我和施安弋面对面坐着,各自的手中都拿着菜单,扫了一眼,我忍不住掐了一下掌心,这个施安弋,以为我看不懂英文是吧,一个水果沙拉都这么贵,其他的主菜,肯定不便宜了,怎么办?刚才我明明打过包票的,这个时候反悔,岂不是让对面这个臭小子给看扁了?
“李子慢,你吃什么?”
“我……我要一份水果沙拉就好了。”
“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施安弋疑惑的看着我,说:“就吃那么点,会营养不良的。”
我倒是想吃来着,这不是吃不起吗?
正当我暗自腹诽时,施安弋叫来了服务生,我竖着耳朵听着他点餐,然而短短的几十秒里,我竟然什么都没听懂——施安弋他,说的不是英文!
察觉到我脸上的惊愕,施安弋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盯着我,说:“刚才听的那么仔细,听出什么来了?”
我没想到自己这细微的小动作居然被面前的这个臭小子看的一清二楚,这才不满的开口,说:“你刚才跟服务生都说些什么了,服务生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还有,你用的不是英文,那是……”
“丹麦语。”
“你还会……丹麦语?”
施安弋咧嘴一笑,说:“对啊,以前在巴黎留学的时候,班里恰好有个漂亮的丹麦女孩,为了顺利把妹,我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学习了一些,厉害吧?”
施安弋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戏谑的语调,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瞪了他一眼,说:“那你到底跟服务生说了什么,我总觉得,服务生看我的眼神不大正常。”
“这是个秘密。”
“好啊,不告诉我是吧,待会我自己问。”我别过脸去,愤愤的说:“会丹麦语了不起啊。”
“好了,不逗你了,”施安弋无可奈何的开口,说:“其实我就是跟服务生说,我的女朋友现在特别饿,可以的话,把分量加大一点。”
“喂。”
“服务生同意了,”施安弋耸耸肩,说:“我是在跟他打感情牌,你这么笨,不会懂的。”
我懒得跟施安弋计较,上菜的时候,我特意瞅了一眼盘中的分量,别说,还真是比其他餐桌上的菜式要多一些,瞬间觉得自己占了个大便宜,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施安弋说的那一口流利的丹麦语,于是认真的说:“施安弋,你的丹麦语,真的是把妹的时候学的啊?”
“噗嗤”一声响起,施安弋嘴里的牛排就这样喷了出来,我急忙给他递餐巾,片刻之后,我听到他说:“李子慢,你……你还真的信了啊?”
“我就是不信,所以才问你的啊。”
“你觉得可能吗?行了,老实跟你说吧,我那个爷爷你知道吧,从小对我们几个就特别严格,到我这一辈,每个子孙都得学习至少四国语言,那时候家里请了个北欧过来的美女老师,恰好是丹麦人,所以我就学了英法德和丹麦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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