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几次三番逼她就范是真。
在苍玺找过她之后的第二天,就有一帮人来花满楼,点了名的要赎她。那些人带着面具,只能看到眉宇间的那种狠劲儿。
花妈妈是个见钱眼开又贪生怕死的主儿。对方给的钱财不少,花妈妈为了保命也为了钱财也就将沈梓荷给了那些个人。
后来,沈梓荷才知道,这些人原来是他祖父那边的人——沈老将军的手下!
那些个身上流着沈氏血的人一个一个儿来给她说周义如何小人、如何卑鄙。沈梓荷内心不愿意相信,但被哪个曹掌事抽了三鞭子后,她也觉得周义似乎就是一个在玩弄她感情的人。一时之间,这一年来所有的情爱一下子变成了恨,全都积压在了沈梓荷的心头。
为表忠心,沈梓荷自毁容貌。这也就成了她一直带着面具的缘故之一。当然,还有一层就是为了避免让见过她的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再后来,沈梓荷真正见到周义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狠不下心来对这个男人。哪怕她伤了自己,还将自己的一颗心拿出来捏碎,但沈梓荷自始至终对他只有怨气毫无恨意!
这世间有这么一桩可怕的事情,那边是——我爱的与我怨的是同一个人。
越爱就越难以割舍。到最后,怨气再重也都输给了爱意。
“既然如此,你为何亲手害了四殿下?”傅瓷掩面问道。
沈梓荷苦笑了一声,问道:“你可听过一句诗,叫‘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
傅瓷点了点头。这诗,她与苍玺一同读过。
彼时,她还戏谑苍玺说道,这诗是万万不可来形容苍玺的。
苍玺问她为何,她只言苍玺是个不会流眼泪的石头人。
她清楚的记得,苍玺说她不懂,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流泪必是到了伤心处!
傅瓷想着,沈梓荷说话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勾回。
“四殿下不是个能弃黎民百姓不顾的,我也知晓,他不是个会负了我的,所以替他做了最后一件他想做的事情。”
听沈梓荷说到这儿,傅瓷仿佛可以想象到当时战场上的那个情况。
周义被绑在城门上,城楼之上叛臣嚣张,城门外急坏了将帅一帮。苍玺顾念着情义,不肯踩着自己弟弟的肩膀上位。所以迟迟不肯攻城。
城楼之上,沈氏的人加大了攻打力度,言语挑衅也多了些。
周义三番两次请求苍玺能了解了他的性命。
这样,拿下慈安古城便是如同囊中取物那样方便。
刚好,他也不愧对于沈梓荷!
想到这儿,傅瓷红了眼眶,“难为你了。”
沈梓荷没说话。
这世上,骂她红颜祸水的有的是,说她无情无义的也不在少数。能安安静静的听她讲完还对她体谅的也唯有傅瓷一人了。
只是,他要这名义、要着体谅还有何用?
正想着,傅瓷咳了两声,轻声问道:“那接下来呢?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