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谢广与周怀安夫妇又是说了些旁的话,直到怀里的谢远闹腾了起来,周怀安对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带着
孩子回去。
回到营帐,秦小满还是有些后怕,将孩子哄睡,她便是情不自禁的向着谢广依偎过去,小声道;“夫君,将军夫人为什么要带我和孩子去云州?”
谢广搂住了她的身子,不愿她多想,遂是说了句;“夫人也是好意,周家坝自是比不上云州的将军府。”
“可是,周家坝离夫君更近。”秦小满将脸蛋轻轻的贴在了丈夫胸前,谢广身上的铠甲冰凉,她却也不觉得冷,就想这样紧紧的贴着他。
“我知道将军府里什么都好,我和孩子去了,将军夫人也不会薄待了我们母子,但那样夫君就不能常去看我们了,比不上周家坝里的自在,是不是?”
“你倒都懂。”谢广抚上她的小脸,眉目间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我又不傻,就是你整天爱喊我傻子。”秦小满抿唇一笑,双目柔软如星。看着她的笑靥,谢广的心就是动了,他渐渐收力,将秦小满抱的更紧了些,炙热的吻已是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女子娇嫩清甜的双唇,秦小满起先有些担心,双手抵在丈夫的胸腔,躲避着丈夫的亲吻;“夫君,
这是在军营……”
“没事。”谢广不管不顾,容不得她拒绝,大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将她一把抱上了床。
秦小满担心吵醒孩子,更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让帐外的人听去,一直都是紧闭着嘴巴,起先还能忍住,随着身上的男子越来越是剧烈,秦小满终是抑制不住,发出轻轻浅浅的娇吟……
京师,皇宫,凤宁殿。
“区区一个参将罢了,也值得怀安这样器重?”贤妃怒气冲冲,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举手将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那参将姓谢名广,听说极得大将军赏识,先前与磨格人作战时,还曾给大将军挡过一箭,以大将军的性子,自是会庇护他妻儿。”
“混账!”贤妃气得心肝疼,怒道;“老天怎么就这样不开眼,德妃生的孽种,总就偏偏是这谢广的妻子?”
贤妃头痛欲裂,不住的按着太阳穴,咬牙接着说了下去;“凤藻殿那位如今又怀了身孕,都是快四十了人了,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还能还上,简直是……不知羞耻!”
“娘娘,您可要小点声,自打德妃被孙太医诊出了身孕,皇上可是将这一胎看的比什么都金贵,如今德妃风头无量,娘娘还是忍着些。”
“那个贱妇!”贤妃脸色青白,近乎扭曲;“早非完璧之身,还有脸欺瞒皇上,如今凭着她肚子里的那块肉,皇上定会将她封成贵妃不可,筹谋了这样久,眼见着功亏一篑,本宫不甘心!”
“娘娘,大将军存心庇佑,咱们也没法子啊。”赵嬷嬷说起来,也是叹了口气。
“不,眼下只有秦小满,才能将德妃彻底打垮,若不能击垮德妃,等她当上了贵妃,生下了孩子,本宫和恪儿哪还有一丝希望?”
听着贤妃如此说来,赵嬷嬷上了心,小声道;“那娘娘,是有何打算?”
贤妃微微眯眼,“既然怀安指望不上,那本宫只能依靠母族。”
贤妃定了定心,再道;“本宫听闻,苏白凤那个女人也是跟着怀安去了云州,想来自是有机会见到秦小满,此事,本宫正好可以找她帮忙。”
“那苏白凤,可是大将军的夫人啊,老奴只怕她不愿襄助娘娘。”
“你放心,想要扳倒德妃的人,远不止我一个。”贤妃眼眸精光闪烁,是胸有成竹的笃定。
北疆,怀化将军军营。
东方刚露鱼肚白,秦小满就是醒了,刚动了动是身子,就觉得下身一阵酸痛,想起昨日与丈夫的缠绵,脸蛋便是羞红了一片。
“怎么不多睡会?”谢广察觉到怀里小人的动静,伸出胳膊,揽她入怀。
“待会,夫君就要送我和远儿去周家坝了吗?”秦小满惦记着即将要来的分别,如何能睡得着。
“嗯。”谢广揉弄这她的长发,低声道;“等天色亮了就走。”
秦小满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营帐外突然想起急促的号角声,一阵紧过一阵。
听着这声音,秦小满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一旁的谢广却是一个鲤鱼打挺,顿时从床上起身,三两下就将衣裳铠甲穿在了身上。
“夫君……”秦小满支起身子,满是懵懂。“敌军突袭,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来。”谢广拿起头盔,匆匆在妻子的额角印上一吻,连儿子也不及去看上一眼,便是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