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应该也感觉得到。我们之间更适合当战友、当伙伴,而不是恋人或夫妻。”
“那这就确实是你的偏见了。”程锦年很是挫败地叹口气,“我要是和你想的一样,就不会有今天的求婚了。你前些时候不是说路赢奶粉钱难赚么,就不能好好想想,让我帮你一起赚?”路绮笙古怪地看一眼程锦年,忍不住一针见血地提醒他:“虽然这么说挺占便宜的,但你作为路赢的干、爹,似乎从他一出生开始,你就在帮他出一部分奶粉钱。”路绮笙说着耸耸肩,“无所谓我让不让你帮
。”
……是谁教路绮笙如此淡定地反套路的!程锦年暗暗叹口气,开始怀念那个一被下套,就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路绮笙。
程锦年无奈,只好做最后的挣扎,故作委屈地说:“绮笙,你这么一而再地拒绝我,你就不会于心不忍么?还是说在你心里,一点也不在乎我?”路绮笙看程锦年演得来劲儿,有些好笑,很是配合地踮起脚尖,抬手往一米八多的男子汉头上摸了摸:“乖,我当然在乎你,所以才不想祸害你,把你留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边。我拒绝你,都是为你好,好
让你早日认清事实,另寻佳人。”
路绮笙一套一套的,用道理砸程锦年,他捧着花的手就有些无力。
路绮笙立刻又丢给他一个不能软弱的理由:“何况我们都是成年人,失恋也不算什么大事,总不能哭哭啼啼不过日子了是不是?路赢还是少不了你这干、爹的奶粉钱。”
程锦年抽动嘴角,真心觉得最近面对路绮笙,他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不答应自己,也不委屈自己,又还要继续奴役自己,好人全是她,便宜也全让她占尽了有没有……
路绮笙把玫瑰接到手里,又把戒指从中央抠出来,放回程锦年手里:“戒指呢,你就收好。家里还是需要玫瑰花装点下生气,我去把花拆了,插在客厅的花瓶里了。”
程锦年看着路绮笙窈窕的背影,忍不住说道:“绮笙,你真的不考虑了么?”路绮笙的脚步顿了顿,捧着花微微侧首,脸部的轮廓柔美秀丽,微微垂下的眼眸却隐含一丝忧郁:“锦年,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事业和路赢身上,感情的事情,我还不想考虑,所以也请你不
要逼我。”
程锦年叹出一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意思。”
虽然程锦年这么说,却并没有想过真的要放弃对路绮笙的执着。
只不过路绮笙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他再明确地坚持下去,难免路绮笙不会为了不耽误他,而选择彻底逃避,到时恐怕两人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再说,程锦年也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反正日子还长,路绮笙这边选择以退为进,倒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程锦年从来都是能卧薪尝胆的人。
而路绮笙听了程锦年的话,果然松了一口气,露出明快的笑靥:“锦年,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知时务。”
程锦年无奈苦笑:“承蒙路女王看得起在下。”
路绮笙歪歪头,算是回应,转身去插花,徒留程锦年微微怅然。
自此以后,把话说开的路绮笙还是主动保持距离,甚至程锦年再开些我嫁你你娶我的玩笑,路绮笙都只会选择沉默微笑,一点不再接招。
好在程氏企业的成绩蒸蒸日上,数不尽的工作流程挤满了程锦年和路绮笙的生活,这才冲淡了程锦年心中隐忍的难受,也让路绮笙能公式化地对待程锦年偶尔流露的深情。
工作很枯燥,日复一日的起早贪黑,和对手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和客户嬉笑委蛇你来我往。程锦年越发沉稳运筹,而路绮笙的善良柔软也镀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就在他们都不断蜕变的过程中,转眼又是一年已过,程氏公司终于步上了正轨,往日在程父手中的光辉岁月,又在程锦年和路绮笙手
中重现。
而路绮笙已经离开中国四年了,路赢也已经三岁多了。
小半年前,路绮笙自觉可以从容应对一切,于是主动恢复了和柳依、乔志华的联系。
老人的心总归是向着儿女,老两口重新得到女儿和孙子的消息,哪里会责怪路绮笙的狠心断联,反倒是高兴地直哭。
事过境年,路绮笙再也不是从前任性钻牛角尖的傻姑娘,她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酸涩,过去对柳依的怨恨,以及乔志华的隔阂,瞬间就崩塌解析。这天下班回家,路绮笙照旧搬出笔记本,把路赢抱过来,准备和柳依、乔志华视频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