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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路赢那一刻,他真的是惊讶到无法自抑,这一顿饭下来,他才算缓过劲儿
而特征太明显,路绮笙想瞒也瞒不住:“是,不过他姓路,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和不相干的人说起。”
虽说是没点名的“不相干者”,但程源明白路绮笙指的是薄凉。
“绮笙,如果孩子是薄凉的,我觉得……”
“阿源,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断联去国外?”路绮笙打断程源的话。
程源微愕,喉结滚动几下,总算想明白了原因,也因此更加明白,路绮笙想要和薄凉断绝关系的狠心有多重,这才能在国外四年,不留一点消息。
当初路绮笙离开A市时,程源是看着薄凉如何疯狂的,也曾经很多次后悔没有能推她和薄凉一把,事过多年,程源不想再犯错一次。
“绮笙,有些话我想我还是要说。”程源斟酌着用词,“其实薄凉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你们离婚的消息。”
路绮笙早已在柳依那里听过,此时也并不惊讶:“我知道,但这又如何,我不觉得能代表什么意义。”
程源有些微愕,并不知道路绮笙把这种举动定义为商业需要。过了几秒,程源才重申:“我的意思是,你走之后,薄凉一直是单身的。”
“单身?”路绮笙终于有些意外,那颗明晃晃的钻戒,至今能清晰浮现在脑海。
见程源还真是一脸肯定,路绮笙就若有似无地带着点讥讽的笑:“薄凉不是和苏娆求婚了么?就算他们还暂时没结婚,也不至于会分开吧,毕竟他们爱的那么深。”
她根本就不信薄凉会抛下苏娆。
然而程源听了路绮笙的话,一脸大惑不解,皱眉反问路绮笙:“是谁和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薄凉和苏娆求过婚?”
心里有那么小小地咯噔了一下,路绮笙正色去看程源:“四年前,苏娆亲口和我说的,而她手上那个钻戒,我的确在薄凉那里看见过。”
四年前?程源细细回忆了一下,面色古怪地开口:“绮笙,我想这中间也许有什么误会,那一年,我只听说过薄凉想向你求婚。”
仿佛一个闷雷砸在路绮笙头顶,让她整个人都蒙了。
“虽然他最后没有向你开口,但那绝对是事实,我不相信,薄凉是那么快就会和另一个女人求婚的。”程源客观陈述。“而且,这四年里薄凉变了很多。”程源说着,目光里有些许沉痛,“他以前只是性子冷,但至少还带着烟火气,会笑会怒会恼也会犹豫不决。可是现在,他真的就像是个冰冷的机器,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就算是对着家里人,也几乎没有一点情绪。”
“所以,根本就没有薄凉向苏娆求婚这件事?”路绮笙听了半天,终于慢慢捋了条线出来,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程源点点头:“我认为是这样的。薄凉这几年清心寡欲的很,就算是苏娆,他也是冰山脸到底。而且如果真有这件事,以苏娆的性格,早就宣扬到全世界了。”
路绮笙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得到的信息,居然在迫使她,要将脑子里既定的概念全部推翻!
这一时半会儿的,路绮笙当真接受不了。
路绮笙此刻面色十分不好,她知道自己不再适合和程源谈论,便站起身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思绪。”
程源也从和路绮笙的对话中意识到,当年的事情必有蹊跷,也不拦着路绮笙,只是跟着走了一步,提醒她:“绮笙,你放在我那里的两个箱子,我还收着,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送过去。”
路绮笙侧身回首,看着程源,因为他口中提到的箱子,脑海中那封尘已久的记忆,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日了。
路绮笙深深看一眼程源,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程源看着路绮笙的背影,目光缱绻,最终随着那关上的门,隔绝了路绮笙的身影,也熄灭了程源眼中的眷恋。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有些缘分早就注定,旁人就只能是旁人。
路绮笙带着路赢回到公寓,伺候着路小爷洗漱过后上床睡觉。
路绮笙才有时间顺顺脑子里的乱麻。
如果薄凉没有和苏娆求婚,那么,就是苏娆在撒谎!
自从去了美国,路绮笙就算偶尔想起和薄凉在一起的种种,也都是立刻叫停,不敢多想。
可今天,路绮笙把苏娆出现后的事情反复回忆,一点点地推敲苏娆的意有所指,苏娆的模棱两可……最终,路绮笙终于恍然,不由怒极反笑,顿觉荒唐地直摇头:“哈!我真是蠢到家了,居然被苏娆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