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路绮笙就收到了快递过来的一束玫瑰花。
朵朵火红又娇艳,像极了燃烧的焰火。
不用说是谁,路绮笙就已经知道是薄凉。
路绮笙不由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夜晚,自己小心翼翼偷偷摘下的一朵玫瑰。
正在沉思中,程锦年就已经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前,显然是收到公司里议论纷纷的同事的风声,过来“瞻仰”这一束玫瑰花的。
“挺好看的,他们都在说你魅力无限,刚刚回国两三天,就已经有人过来大张旗鼓地送花了。”程锦年本来是想调侃,可语气里却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微微的醋意。
路绮笙将花随手放在一边,摆出准备深谈的姿势:“行了,你也别憋着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程锦年深吸一口气:“我没什么好问的,他是薄凉,你的前夫,我知道。”
闻言,反而是路绮笙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我并没有说过。”
程锦年也不打算隐瞒,眼神中闪烁着一些让路绮笙不明白的东西:“我和邢乐乐认识七八年了,想要从她口中了解一点你的过往,似乎不难。只是你不愿意说,我们就都不提而已。”
路绮笙一时有些哑然,不知是该感谢程锦年和邢乐乐的体贴,还是应该羞恼一下程锦年的私下打听,以及邢乐乐的大嘴巴。
“我看他有意想要与你复合,你怎么想?”程锦年的问题先打断了路绮笙的思绪。
“我想?”路绮笙笑笑,“你应该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小孩爱发脾气,他父亲为了帮助他改正,就教他每次一生气,就往墙上钉一颗钉子,每一次忍耐住怒火,就把钉子从墙上拔除。”
“一开始墙上的钉子钉了很多,后来小孩渐渐学乖了,一次次忍耐的脾气的时候也多了,终于有一天,他把墙上的钉子全拔除了。”
“他很高兴地把他的父亲叫来,可他父亲指着满目苍夷的墙,告诉他,虽然钉子没有了,但是伤痕永远会留下。”
路绮笙说到这里,程锦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些伤害不可磨灭,即使可以随着时间不那么在意,可存在就是存在,再也不可能完好如初。
程锦年点点头:“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会支持你。”说着,程锦年又笑了笑,“更何况,你做的这个决定是我很乐意接受的。”
路绮笙看着程锦年走出去,有些欲言又止。
虽然再三拒绝过程锦年,但是她也知道,程锦年就从来没有放弃过。
只不过从当初的高调,转变为潜移默化的低调。
有时候,连路绮笙自己都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程锦年的“温柔陷阱”。
路绮笙不由转眸看了一眼鲜红的玫瑰花,薄凉那边也总不能一直拖的……
到了下班时间,路绮笙难得的没有加班,刚刚准点出了写字楼,就看到了薄凉那辆布加迪威龙停在不远处。
路绮笙想当做视而不见,然而薄凉就开始按喇叭。
两下过后,未见成效,薄凉直接开门下车,路绮笙一看身后不远处的几个同事,立刻就转了方向往薄凉那里走。
薄凉重新坐回了车里。
“有事?”路绮笙停在一步距离之外,带着疏离问。
“你刚回来,手上也没车,我送你去医院吧。”薄凉笃定地对路绮笙说。
路绮笙确实是想去医院看望乔志华,但她并不想和薄凉一起出现。
“你男朋友呢?他不一起去?”薄凉没有一丝停顿地抱着侥幸去试探路绮笙,可他声音淡淡,就好像这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问出的很普通的一句话。
事实上,他刚才在等路绮笙的时候,看到程锦年一边打电话,一边急匆匆地走了。
所以薄凉才坦然地询问,显得大度极了。
路绮笙觉得有些好笑,双臂交叉环抱,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看着车里的薄凉:“怎么,你还想连我男朋友一起载过去?”
“有何不可。”薄凉耸耸肩,为路绮笙没有否定对方“男朋友”的身份而气恼,只是脸上还是一片平和。
路绮笙立即开始从包里翻手机:“好嘛,我现在就叫他回来,非等到他回来了,我们再去医院吧。”
“……只载你!”薄凉暗暗咬牙切齿。
路绮笙漂亮胜过一仗,弯起唇角,也不推辞了,和早上一样坐进了后座。
有专车送,那就坐呗,反正到了医院,他去她就后去,要不就是她去他不去。
路绮笙打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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