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薄凉已经很忍耐地按着额上跳动的青筋,她还是决定到此为止好了。
薄凉立即就扯着路绮笙出了公寓。
多待一秒都有病菌!
刚出电梯,薄凉的手机就响起来,薄凉接起来说了几句,便收了线,转头去看路绮笙:“我要回家取一趟文件。”
路绮笙不是很在意,点点头:“好,再见。”
走了一步不到,路绮笙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拉住了。
“我、要、回、家。”薄凉一字一顿的重申。
路绮笙很莫名其妙:“你回就是了。”
拉人的是他,而她又没想拦着不让他去。
薄凉用一种“智商堪忧”的目光回视:“我说,我开你们公司的破车过来,是要我走路回去么?”
“你可以打车啊。”路绮笙脑子转了转弯,理所当然地出主意。
薄凉清了清嗓子:“我时间有限,你跟我一起回去,再把你们的车开回来。”
“为什么……”
路绮笙没有问完,就像个纸片一样,被薄凉强制地拉上了车。
路绮笙一路上呆愣了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对薄凉说:“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身上没钱打不起车吧!”
路绮笙还记得,薄凉有随身只带卡,而现金喜欢丢车上的习惯。
薄凉稍稍偏过头,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撑在车窗上,用食指掩饰地抹了下嘴角,满脸严肃,好像没听见路绮笙说的话一般。
路绮笙闷笑一声,揶揄道:“其实你可以问我借钱的,我给你啊。”
薄凉闻言挑了下眉梢:“给我?现在么?”
没听懂薄凉的断章取义,路绮笙一味在笑,作势去翻钱包:“现在也行啊,你停车呗。”
薄凉换了只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就朝路绮笙的大腿摸过去,声线淡然却隐含一丝邪佞:“不停车,应该给的更刺激吧。”
膝盖被突如其来的温厚手掌扣住,慢慢有向上的趋势,路绮笙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一掌就把薄凉故意作祟的手拍开,抬手又捏成小拳头,直往薄凉肩膀上揍:“你要死啊!你这个流、氓!”
扳回一城又揩到油的薄大总裁心里舒畅了,轻笑一声,单手把路绮笙的拳头握住:“好了,别闹了,我开车呢。”
路绮笙兀自气呼呼的:“谁闹了,不是你先惹事的么,从前怎么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就该给你包强力去污粉!”
薄凉把手里的小拳头揉开,捏在手上感受久违的柔嫩触感,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任由路绮笙絮絮叨叨的埋怨。
路绮笙又训了薄凉几句“道貌岸然”、“假正经的总裁”之类的话,这才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薄凉握住。
刚刚气得微红的脸,霎时间变成了羞红,路绮笙立即就把手抽了回来,可酥麻的感觉还源源不断地从指尖袭上,路绮笙一时没了声音。
薄凉手中一空,心里有些失落,佯装无事地将手重新落回方向盘上。
车厢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两人都不再说话,心却有些跳得过快。
薄凉仍旧住在湖东别墅,路绮笙走后,他越发舍不得离开这个充满两人回忆的地方。
路绮笙下了车,也有些感慨,握着车门把手迟迟没有关门,似乎在考虑要不要重新踏入这个时隔多年的地方。
“来都来了,总要请你进去喝杯咖啡。”薄凉把车钥匙抛过去,让路绮笙回神。
她抬手接住车钥匙,看了看已经走到前面去的薄凉,又犹豫地看了下车子,还是没有上车,转身跟上了薄凉的步伐。
薄凉录了指纹将门打开进去了,又把门留给路绮笙,等她走到门口时,薄凉已经往厨房走去。
路绮笙记得,咖啡从来都是放在厨房的壁柜里,现在看来,这个习惯似乎还没变。
伸手去关门,路绮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了一秒钟后,她把手指放在门上录入指纹的地方按了下去,机械声响起,绿色的闪光显示正常开启。
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击在路绮笙的心上,薄凉竟然没有取消她的指纹开锁……
路绮笙呼吸都有些急促,听见薄凉走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路绮笙赶紧把门给关上,故作镇定地去换鞋。
然而鞋柜里,清一色的黑色男式皮鞋中,有一抹粉色安静地待在原处,那是曾经属于路绮笙的居家拖鞋,洁净的模样并不像是长年没人打理的。
路绮笙手有些激动地微微抖,心里又有些气恼。她就知道,薄凉这厮,硬拐她回来肯定是有阴谋的,现在是怎样?玩得一手好怀柔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