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走了,路绮笙最爱的女人走了……
他们交给路绮笙的就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骨灰盒。
她冰冷的指尖划过那一棱一角,她似乎还能看到柳依在冲着她微笑。
下葬的时间选在次日的下午。
路绮笙从回到家里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楼下的客厅中都快要被关心路绮笙的人给挤爆了。
尤其是薄老太太,她一直担心路绮笙会出点儿什么事情。
“妈,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先带着奶奶回去吧。还有你们,都赶紧回家吧,绮笙这里有我照顾。”薄凉劝退了众人,只留下了程锦年,两个大男人在客厅中一坐,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大约八点左右,程锦年和薄凉派出的人回来了,他们已经打捞到了姜梵的尸体。
得知这个消息,薄凉立马跑上楼通知路绮笙。
此时,姜梵正静静的躺在前花园里的石板上,由于在海水中泡了很长时间,所以他的尸体已经有些浮肿了。
路绮笙怔怔地看着,没有任何举动,过了许久,她默默地转过身子回到屋里。方田说的对,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姜梵,她不能让仇恨彻底吞没自己。
“行了,把人带下去扔到警局吧。”薄凉挥挥手。
现在一旁的程锦年忍不住插嘴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要怎样?鞭尸么!”薄凉侧着头看着程锦年,然后也起身回屋。
在他眼中,这种下场对于姜梵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死了的人获得了新生,而活着的人却过着好似炼狱的生活。
就像路绮笙所想的,司徒夏的性格中有一部分和姜梵十分吻合,姜梵的死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
国外,司徒夏刚逃回到自己的家中,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门就被人从里边推开。
“是你!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司徒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们是一家人,却因为司徒家的产业而成为最敌对的人。
他对面的男人冷笑了一下,举手投足间和当初现在路绮笙面前的司徒夏简直是一模一样。
“呵呵,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不要忘了,这栋别墅可是我名下的财产。”男人冷笑着。
司徒夏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处境,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他。
这次的行动不仅让司徒夏失去了姜梵,还让他被国内的警察盯上,最近一段时间,他恐怕都要消失在阳光中了。
次日,柳依的葬礼上,路绮笙手中捧了一大束玫瑰花,她记得母亲最爱的就是打着骨朵的玫瑰,她说这是一种希望。
“妈,你看所有人都来送你了,你在那里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路赢,还有乔叔。”她回过头将路赢拉到自己的身边。
“我们要送姥姥走了,给姥姥鞠躬。”
路赢不哭不闹,用纯净的眼神看向路绮笙,这让她找到了今后生活的目标。
葬礼结束之后,除了薄凉和程锦年陪着路绮笙,其他的人都先回去了。
过了许久,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胸口带着白花的男人冲着柳依的墓碑走来。
程锦年最先注意到,这次他没有冲动,他用胳膊肘碰碰薄凉的身体。
薄凉转身看到来人,心里一惊。
“人已经走了,希望你们能够节哀顺变。”
路绮笙以为是柳依生前的好友,然而等她回过身的时候,眉头一皱。
“司徒夏?你他妈还有种过来!”路绮笙吼着就要冲向他,说好的冷静在这一刻全部都化为乌有。
那男人向后退却一步,“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是司徒铭。”
路绮笙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除了声音有些不同外,他这张脸简直和司徒夏一模一样。
“你走,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路绮笙抬手指着司徒铭的脸,就算他是司徒夏的哥哥,那也是不可原谅的,更何况他们长得那么相像。
程锦年疑惑地看向薄凉,他怎么不知道司徒夏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我这次过来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带替我哥哥赎罪,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伤害你们的事情,不要看我们两个是亲兄弟,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的话让薄凉有些乱了。
薄凉先让程锦年将路绮笙带到车里。
“你这次过来是什么意思?”薄凉开门见山的问着。
司徒铭将花放到了墓碑前,他看着柳依的照片然后道:“还是薄总痛快,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我这次过来是求合作的。”
“合作?”薄凉问着。
司徒铭转过身,嘴角露出笑容。
“是的,合作。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还没有说出这场合作的内容,就笃定了薄凉会答应。薄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