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书房里,冷得滴水成冰。
屏幕上的视频还在继续,章时宴突然不想再看下去。
视频中的画面那么美,那么幸福,可这幸福里却没有他的存在,他只是坐在阴影中,被人排除在外的外人而已。
章时宴忽然拿起遥控关掉了视频。
他面无表情的放任自己身子往后仰躺,望着天花板,一个人静静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刚刚看到的那些属于纪南笙和秦景渊的幸福回忆一幕一幕在他眼前出现,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闭上眼睛。
他隐约想起来了。
这是七年前,秦景渊二十六岁生日,在盛庭夜总会举办的生日派对。
那一年纪南笙二十一岁,还是个大三的学生,而他……二十岁。
是的,他比纪南笙小一岁。
他一直一直叫纪南笙“阿笙”,其实,他应该叫纪南笙一声“姐姐”。
刚刚这个视频只是拍到了包厢中的画面,其实那一天在包厢之外,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但那个小插曲,除了他本人和秦景渊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
夜总会二楼走廊。
站在这里,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一楼舞吧里那些随着音乐疯狂舞动的男男女女们。
在包厢中看到秦景渊和纪南笙拥吻,章时宴的心仿佛被刀子割开了一样疼,他无法再看下去,于是默默地离开了包厢。
他又无处可去,便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底下那些人欢舞狂欢。
不多时,一道俊美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身侧。
他侧眸看了一眼,是秦景渊。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姐姐很担心你。”
秦景渊用对待小孩子的口吻,跟章时宴说话。
也是,秦景渊已经二十六岁了,毕业参加工作几年了,而章时宴才二十岁,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或许秦景渊就是用看孩子的目光在看他。
章时宴轻嘲一般勾了勾唇角,没搭理秦景渊。
把他当个不懂事的孩子,却能够抱着只比他大一岁的纪南笙当众火辣的热吻,呵呵,还真是讽刺。
他是孩子,难道纪南笙就不是孩子了么?
秦景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又摸出一盒烟,刚刚准备拿根烟点燃,就见章时宴淡淡的侧眸看他,“阿笙有呼吸道疾病,虽然很轻微,可闻到烟味还是会不舒服。”
停顿了一下,章时宴看着秦景渊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在家里,我连厨房都不让阿笙去。”
秦景渊拿烟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
他缓缓抬头看着章时宴。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的眼神中仿佛存在着一种无形的较劲。
秦景渊将烟盒收起来,微眯着眼睛打量章时宴几分钟,然后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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