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时宴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冷冰冰地说:“乔唯一,你是不是还做着梦,想趁着我喝醉的时候跟我春风一度,明天早上再来装作是我强迫了你,逼着我对你负责?” 他侧眸,看向她的眼神里藏着一丝阴狠,嘲讽道:“你告诉我,是不是等我将你错认成我的妻子,跟你发生关系以后,你会趁着我睡过去的时候联系记者媒体,等我明天一醒过来就要面临被你威胁,然后被
记者媒体拍照曝光的突发事件?”
“你在说什么?”
乔唯一有点糊涂,一脸茫然地望着章时宴。
章时宴莫名其妙说这些话,这是喝醉了吧?可他刚刚说话分明条理清晰,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的人,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章时宴深深看了一眼乔唯一,不再去看她脸上茫然的表情,站起来居高临下的说:“乔唯一,你还想继续演戏给谁看?可惜我不想奉陪了。”
他心中虽然充满了对乔唯一的愤怒,想狠狠教训这个胆敢欺骗他的女人,可他从来没有亲手打过女人,即使现在满身怒火,他也压抑着,没有直接对乔唯一动手。
但如果乔唯一继续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他恐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滚。”
他凉薄的嘴唇吐出一个字眼,在乔唯一不知所措的目光里,他冷漠地说:“我不想动手打女人,你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出去,否则——”
章时宴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但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乔唯一不是傻子,她听得出来他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如果她还继续留在这儿,等他改变了主意,他就会对她动手了,哪怕她是女人,他也会动手收拾她——是这个意思吧?
乔唯一明白了章时宴的意思,可她就更加糊涂了。
今天是他自己喝醉了,金哥打电话让她急匆匆赶过来照顾他,可她来了以后,看到的却是一个情绪不稳定就像是有分裂症一样的他,她真是无辜极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他这不是喝醉了,是精神分裂了,有精神病吧?
“你是不是撞到头了?”
乔唯一慢吞吞下了床,有点狐疑的看着章时宴,他这个样子,变来变去的,真的很让人放心不下啊, 一般的正常人谁会像他一样情绪这么不稳定?
章时宴对上乔唯一带着担心的目光,他厌恶的移开视线,“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嗓音冷得让人发寒。
乔唯一不知道章时宴到底是怎么了,可她也依稀明白,他现在是真的不想看到她,她不想刺激一个喝醉的男人,万一他真的控制不住情绪动手打人,她就惨了。
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果断离开吧,等明天他酒醒了再问问情况。
于是,乔唯一在章时宴的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和茫然离开了套房。
关上门,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乔唯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来了。”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廊。
而套房里,章时宴听到乔唯一关门离开的声音时,极力压制的怒火才爆发出来,她刚走,他就重重一拳砸在床头柜上,发泄心中的愤怒。
如果乔唯一是个男人……
他一定会一拳一拳将她往死里打。
看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看着温热的水轻轻晃动,章时宴自嘲的勾起嘴角,忽然有点厌恶自己这种所谓的“绅士风度”。
为什么要死守着“不打女人”的底线呢?
如果不守着这个底线,刚刚就可以将那个女人一脚踹翻在地,在她身上发泄他的怒火,也不用拼命控制自己,等人走了才来让情绪爆发。
……
第二天。
幼儿园的生活是轻松快乐的,乔诺昨天被乔唯一哄了半天,心情也好了很多,面对要跟她断绝友情的章念笙时,她也不那么难受了。
说白了,小孩子之间又能有多深的情感?
吵架了以后,难受个一两天,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不会影响生活。
乔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偷偷看背脊挺直,认真听老师讲故事的章念笙。
心中有一个声音说,虽然我不计较他不跟我做朋友的事情了,但是他误会我妈妈,这个事情我要告诉他才行,不能让他一直以为我和我妈妈都想去住他们家的大房子!
哼,我自己也有爸爸,我爸爸肯定也有大房子,谁稀罕章念笙他们家啊! 于是乔诺忍耐了二十分钟终于熬到了下课休息时间,看到章念笙出门了,她也急忙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