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推拒,却在晋珞呼吸渐平后,推开他,嗓音冷淡的问他。
“白王殿下,你是想带着长容一起赴死吗?”
这宫中,处处都是皇帝的探子,她跟晋珞独处的事,本就让人诟病,而现在晋珞更是冒犯了她。
夏灵:“如果早就想死,那就不该看着长容入宫。”
她眸色冷冷淡淡,哪怕唇瓣被晋珞吻得微肿,站在晋珞面前,也绝不是任由晋珞掌控事情走向的软弱模样。
晋珞被她推开,踉跄两步。
他看她,这冷淡的眸色下,女子身穿着太子妃的华服,站在黑暗处,注视着他,那双清潭般的眼眸却带着冰冷的光。
“长容……”晋珞这才冷静下来,“是本王辜负了你。”
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当初他就藩而去,却没有跟徐家定下丝毫婚约,不也是纵容这种事的发生?
徐家有两个嫡女,徐长容为次女,并不需要她来光耀门楣。
如果他愿意,他是可以跟徐国公暗中定下婚约,留她等他。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局势瞬息万变,晋珞早就在徐长容和藩王之位中做了选择,现在他这姿态又做给谁看?
夏灵:“是,是你辜负了我。所以,白王殿下,请您莫要再做让长容为难之事。”
她轻缓而平淡的道。
这冷淡嗓音,和方才她回头看他那一瞥是相对应的。
她看他,有些暗恼。
她在晋珏留她下来的时候,仰脸相问晋珏,是不是对她不信任?
她可以走,可以留他一个人在醉酒中清醒。
可她还是留下了,背着跟他有苟且的污名,留了下来。
晋珞以为自己醉了,但被这双清潭般的眼眸注视,他脑海里还是恍然浮起许多画面。
“长容,做这太子妃,你可快乐?”
晋珞站在那儿,月色下轻风里。
这本不该他问出口的话,不知怎么出了口,还是越了规矩。
夏灵轻笑了一声,“白王殿下,不要说笑了。在这宫里谁是快乐的。”
“长容如何,旁人不知,白王殿下如何不知道。本宫只知道,殿下若是快乐,那长容便是快乐。可是,殿下,你快乐吗?”
这一句句沉静冷淡,却又直指晋珞内心。
此刻的女人十分锐利,简直不像是平常那个秀美温和的徐长容。
但是,晋珞被她的言语从骨髓刺痛到了心扉,这种痛,就好像是钝刀子一片片切掉了他的血肉。
是从进宫开始,或者是从看着晋珏跟她并肩执手,他却只能远远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开始。
“罢了,是本王醉了。”晋珞苦苦一笑。
他以为自己放弃的只是年少的情意,但是,直到某个时刻,他才发现。
对她,他是那么不舍。
在藩王那么多年,他身旁始终没留过任何人。
这干干净净的位置,和徐长容的身影重合,他身边这空着的位置,本来就是给她留着的。
晋珞退后一步,对着徐长容深深的一稽,“长容所求,本王自然会应允。以后,见长容,晋珞自会以嫂嫂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