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说的好。”绿童狂笑,“那个****,强奸了木童的妹妹怕事情败露居然杀人灭口,被我撞见了,连我也想一并杀了,幸好那时我已经与魔教取得联系,有了一定的根基,才没有被他得手。当然,我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报告到山上,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仙人又如何,骄傲又如何,也只是我身边的一只狗而已,他再也不敢瞧不起我,对我言听计从,逆来顺受。”
“我就是通过他,得到了龙虎山四周暗哨的分布图,继而帮助魔教在一夜之间铲除所有暗哨。窥视到铁背臭道士给主峰送信,我又和魔教之人商议,在井水里下毒。”话音一顿,绿童狡黠笑道,“我和木童相比较,明显是木童嫌疑更大,你为什么怀疑到我的身上。”
钟离睿眼见绿童在临死之前还想考考自己,心道:解放天性的人实在可怕,需要多多留心和他相似的人才是。
为了让他彻底死心,遂道:“反向思维就可以。能够帮助魔教端掉龙虎山所有暗哨的人不可能是傻子。下毒这样的事,是可以追根溯源的,万一魔教没能一举荡平龙虎山,事后追查起来,需要有摆脱自身嫌疑的理由。所以你设计陷害木童。让李鑫用软囊下毒,接着将罪证留在木童的枕下。”
看对方一脸得意的笑容,钟离睿补充说道:“可惜你百密一疏,画蛇添足地在食堂打水的水缸里,放入了同样包裹着毒素的软囊,就是这个。”钟离睿用布条盖住手,自怀里抓取出一只已经融化成细条的软囊,“这是沈飞在厨房发现的。应该是井水毒死人后,厨房的大师傅打翻了水缸,水流出来,所以软囊没有融化干净,你的罪证就保留了下来,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百密一疏。”绿童无比惆怅,“是我太想给龙虎山的臭道士一点颜色看了,生怕厨房来打水的时候,放入井里的软囊没能融化,或者李鑫忽然变卦,没敢向井里投毒,才趁他们不注意,扔了一个进去,哎,越想做到的事情就越难成功,真的是这样。”
“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钟离睿上前一步,“临死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回答。”
“你还想问什么?”
“魔教的住处你可知晓。”
“知道,但我已经快死了,凭什么告诉你。”
“据我所知,你并不视死如归。”
“所以呢?”
“你如果告诉我地方,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绿童摇头,“况且,他们既然已经认定是我与龙虎山里应外合,设计陷阱,又怎么会还呆在原来的地方呢。”
“不,他们一定在,因为魔教不相信的只是李鑫,却很相信你。”
“何以见得。”
“你大半夜的飞鸽传书,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没错,他们向来不相信山上的仙人,因此从来不让我告诉李鑫与他们之间联络的方式。”
“他们很谨慎。”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相信我。”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你们仙人都会飞的,跟着信鸽走不就好了。”
“有道理,但是容易暴露,魔教也有高手在。”
“那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魔教的下落,你放我下山。”
“你知道即便我答应,山上的仙人也不会答应。”
“那就没得好谈了。”
“你也必须知道,我有千百种方法逼你说实话,只是不愿意用而已。”
“你在威胁我?”
“你说呢?”
“我只知道,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在山北的瀑布下。”
“嘻嘻。还算识趣。”钟离睿笑,“铁背师叔,这个人交给你了,沈飞、邵白羽你们两个随我来,咱们去打探情报,云师叔你和君如在一起,照顾点她。”
“她是我徒弟,还用你说。”云烈很不爽,也很高兴。不爽是因为钟离睿完全抢了自己的风头,高兴是因为这么多天过去了,钟离睿身上的“内忧外患”似乎都消停了,而且看起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钟离睿在前,沈飞和邵白羽随着他往山北走,一路小心翼翼。很快到达山北瀑布处,看到了已经燃尽的火堆和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的生鹿肉,知道魔教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们很谨慎。”钟离睿沉着脸,抓起地面上的灰烬,揉搓,“火堆是很久以前的,看来魔教的人早已离开。”
“我觉得把信鸽撒开,看看它向哪边飞比较好,万一绿童在耍心眼呢。”沈飞谏言。
“好主意,不过信鸽……”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钟离睿看到沈飞从怀里拿出了红眼的信鸽。
“你什么时候把它从铁背上人那里拿过来的。”钟离睿有些惊奇,自从来到龙虎山,沈飞的表现非常出彩。
“你着急往前冲的时候,我向铁背师叔借来的,我们俩有过一面之缘,他相信我。”
“有脑子,放开试试吧。”
“我觉得,单单放开也不行,咱们需要在信鸽的腿里安插一封书信,笔记和口气模仿绿童。”
“纸笔你也带了?”
“用血写来的更加真实,你说呢。”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比不上师兄。”当下,沈飞咬破手指,写成求救的书信,信很简短,模仿绿童被困时写出来的信肯定不会长;笔迹颤抖,显示出绿童正在危难之中。信的最后,向魔教透露出主峰派来了三名年轻一辈的翘楚,如果他们蓄力上山,将有不错的收获。
信写完了,放在鸽子左腿的芦苇管里,接着将鸽子撒开,它竟然像小鹰似的强势腾空,飞向远方。
望着远去的信鸽,沈飞道:“看来绿童撒谎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