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令狐悬舟是想要在金陵之外的地方动手,至于在哪里动手,何时动手我也不得而知。总之,如果我预感没有错的话,通天教的人一定会在我们去往帝都的道路上劫囚车的,而一旦成功,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金陵城找你。”
“劫囚车?”虎姐沉默下来,只在绝少的情况下,她才会如此的严肃,“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连语气都变了。
“我来是要告诉你,计划有变,在令狐悬舟没有顺利到达帝都之前,与身边所有男人的交往必须注意分寸,行为必须检点,不能给任何人抓住把柄。否则以八千青龙社社员的威力,你就算掌控了家族中其他兵卒,也斗不过令狐悬舟的。”
“可是覆水难收啊,人家已经找到慕容白石了,要怎么再检点行为呢。”
“这点小事,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总之你要记住,我现在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俩联盟的利益好。不仅仅是慕容白石,还有你私下里圈养的小白脸,他们两个的住所在近段时间之内你一定要少去,等得到令狐悬舟顺利到达帝都的消息在为所欲为不迟。”
“好吧,人家明白了。”虎姐的面色难看,再也笑不出来了,心里面隐隐的担忧。
“还有件事,我问你,组织可向你下达了新的指示?”沈飞语气不善地问。
“没有啊,自从上一次得到命令之后,便一直没有新的任务指派了。”
“组织平时只和你联系吗,是否也会单独给芊芊安派任务,联系的方式是什么?”
“组织安排的任务都是直接下达的,需要我配合的时候会说一声,不需要我配合的时候就不会说,双生符是组织内部固定的联络方式,应该每一名成员都是一样的。”
“那就好,一旦组织那边有了新的情况,立马通知我听到没有。”
“人家知道啦,不过沈飞你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一些,人家觉得通天教不会为了悬舟兴师动众的吧。”
“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吧。”沈飞站起了,抬起头望向朝阳,“可是你不觉得太过平静了一些吗!作为金陵城当代的王者,令狐悬舟被抓没有在城内掀起一丝波澜,一切都照常有序地进行着,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沈公子,你可不要吓唬人家啊。”
“你觉得我是在吓唬你吗。”沈飞迈开步子,兀自向前走去,“快回去吧,老老实实呆着,打点令狐悬舟旗下产业照常运转,直到得到确实的消息为止。”
……
杨蓉和杨齐的出现,让沈飞看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性,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就算是雄心万丈的自己,来到人国之后,还不是小心谨慎的活着,将“为不平事拔剑的志向”痛痛快快地抛到了脑后。令狐悬舟一代王者,求生的欲望肯定更强,怎么会就此束手待毙呢。
仔细想想,令狐悬舟被抓已经有将近半天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街道秩序安稳,生活平凡无奇的进行好似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也因为此才显得更加不正常,沈飞忽然开始怀疑,怀疑这是早就设计好的一个局,是令狐悬舟的计中计。
以令狐悬舟的义气,八千青龙社弟兄肯定对他的离去充满愤怒,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闹事,这明显不正常;令狐悬舟亲手修建的斗技场在主人离去之后照常翻修、整顿,进度没受到丝毫影响明显也不正常。一切事情都看起来过于平静了,平静到在王者离去之后,金陵城似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还能够被称作王者主宰金陵将近二十年吗?
过于平静的气氛下一定隐藏着巨大的杀机,沈飞马上明白了,只怕令狐悬舟也在利用这次被抓捕的机会设一个局吧,他应该是从无面杀手集团潜藏在红楼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意识到了身边可能有间谍存在,所以才主动深入险境,造就了随沈飞一起回帝都的假象,好让身边人放松警惕,露出破绽。
这些复杂的关系有些像是童话剧,却不知道是不是沈飞真的多想了。
径直来到令狐悬舟现在的居所,看到院子外面被层层重兵把守,走过去,士兵们见到沈飞,纷纷向他行军礼,沈飞颔首回应,一直来到门前道:“开门吧,我要进去看看。”
令狐悬舟被安排在了一个与芊芊东西相望的院子里,推门进入之后,放眼望去,视线中所有房间的大门都紧闭着。沈飞释放仙力探查,确定了他的位置,径直走过去敲门。
“咚咚咚。”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回应,直到第三次敲门的时候,才听到令狐悬舟深深地吐息:“沈兄弟来了啊,请进吧。”
沈飞这才推门进去。
房间很大,进屋之后当先看到一张长弓,两把弯刀挂在正对面的墙壁上,威势凛然,杀气腾腾。房间为东西向的,细长条结构,沈飞进屋之后,正对面是墙,右手边是茶桌和椅子,左手边才是床。令狐悬舟此刻便端坐在床榻上。
沈飞心中纳闷,怎么囚禁令狐悬舟的屋子里还有刀、弓这类的利器呢?
看桌子上丰盛的饭菜完整摆放,一筷未动,沈飞微微蹙眉,望向令狐悬舟:“舟兄怎知是小弟来了。”
“除了你沈兄,还能有谁在这个时候来看我这只落难的老虎。”令狐悬舟眼睛闭合,盘膝而坐,两手手心向上平置在膝盖处,身上笼罩了一层扭曲的气流。
他深深吐息,慢慢睁开了眼睛,笼罩在体外的扭曲气流这才消散,“沈兄弟,是不是来通知舟某上路的时间?”
沈飞眼露惊异,道:“令狐兄,原来你也懂得道宗修行之法?”
“万法归宗,获取力量的道路殊途同归,怎会全部出自道宗。”
“受教了。”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光束从沈飞站立的地方照射进来,是照亮房间的唯一一缕光明。
令狐悬舟忽然开口说道:“沈飞,你觉得男人生在人世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飞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和令狐悬舟之间终究要有一场血战爆发,现下正是对方敞开心扉的时候,马上露齿一笑,搬来凳子,坐到令狐悬舟正对面,挥手带起一阵风,将门扇关好。
“我知道在舟兄心里,一定是权力!”
“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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