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勇奔袭。
野马是一种性格狂躁的生物,集群而居,同样生活在草原上的顶尖猎食者狼群除非饿到极点,否则绝不会打马群的主意。野马天生具有攻击意识,会故意冲撞牦牛、羚羊等食草动物,从而独占丰美的草场。普通野马尚且如此彪悍,开启了灵智的灵马攻击力则更强,三千野马同时奔袭,就如同一把削铁如泥的战斧笔直插入深海之中。
这一次,连海妖都唯有哀嚎了!
黑铁般的马蹄一次次踩踏而下,如同一道道闪电纵贯全身,为深海巨妖带去巨大的伤害。后者神志被控,即便受损严重也是不为所动,继续向着水底更深处潜降,眼看就要被它逃走了,忽然有一道刀斧般的光芒从海妖身体内部迸射开来,光芒璀璨凛冽,带给人神鬼莫测的压力。
紧接着,一道人影顺着光柱离开了海妖的身体,逆着野马前进的势头回到水面上。此人一身青衣如松,短发向天,手持三尺仙剑英气不凡,正是沈飞!
沈飞逆浪飞来,逃出生天,与喜极而泣的纳兰若雪紧紧拥抱在一起,引起城上士兵的欢呼雀跃。原来,海妖身躯庞大,食道纵横八达如同山间甬道一般,沈飞在其中以仙力护体,腐蚀的液体不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来往查看,找到海妖体内相对脆弱的一环,凝聚破袭剑意于剑上一举刺穿它的躯壳,破体而出,这才有了乘虹光现身的惊艳一幕。
海妖内外具遭重创,额顶符箓浮现而出,短暂的闪耀后,鱼尾拍打,掀起层层巨浪避开野马群的进击,向深海之中潜降下去了,与上一次离去的时候不同的一点是,这一次的它,终于遭到了伤及根本的重创。
深海之中非人力能够达到,三千野马无从追击,折返回来。沈飞与纳兰若雪紧紧相拥,以温暖的体温传达爱意,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的时候,看到楚邪御剑飞来,本以为他是来道谢的,没想到落地之后,径直挥拳打过来,毫无征兆。
毫无准备的沈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完全没有准备,拳头径直击打在左半边的脸颊上,打的他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栽下湿滑的礁石。吓得纳兰若雪尖叫怒斥,惊得城上士兵掩面唏嘘,几乎所有人都被楚邪突如其来的一拳弄蒙了。
“谁让你救我的,大混蛋!小爷我需要你救吗!”直到楚邪说出愤怒的缘由,才让不明就里的人们恍然大悟,却也是哭笑不得的。
沈飞踉跄两步,终于站稳了,低着身子凝固了一瞬间,缓慢起身,擦净唇角的血,正要说话,楚邪却已经重新御剑而起,回到城墙上了:“记住,小爷我的命硬的很,区区海妖根本不是对手,不需要他人的援手。同样的事情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目视楚邪离去的背影,沈飞唯有苦笑,明明早知道他会如此,可当看到楚邪陷入险境的时候还是无法自制地出手,因为沈飞是一个讲究恩义的人。
“楚邪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反而是纳兰若雪气不过。
沈飞将她搂在怀里,望着天空道:“随他去吧,楚邪的脾气你也应该知道的。”
“可人家气不过嘛。”
“算了。”
……
夜间寒风刺骨,南通临海,晚间海风从东海吹来无可避免,只是吹来的海风中,却有着腥臭的气味,引起沈飞的不安。
房中灯盏昏暗,到了深夜仍然不灭,纳兰若雪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对坐立不安的沈飞道:“沈哥哥,快睡觉吧,那海妖已经受了重伤,不会再回来的。”
“总觉得不安稳,若雪你先睡吧,我去外面看看,没事情自然最好,万一有事也能提前有个防备。”
“沈飞哥哥,提心吊胆、畏手畏脚可不像你的风格。”
“呵呵。”
“如果你执意要去的话,便把七小带上吧。”
“不,七小留给你,记住,以后无论何时都不要与它们分开。”
“沈飞哥哥,人家躺在屋子里能出什么事啊,还是你最需要它们。”
“你忘了上次的事情吗,若再发生,恐怕想要救你离开虎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沈飞哥哥……”
“你先睡吧,切记别睡的太死了,我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要不人家随你一起去外面瞧瞧吧。”
“外面风大,你身子骨寒就不要出去了,守着暖和的屋子睡一会儿,能够一觉睡到天明就最好。”
“我们明天就出发吗。”
“真希望是个平安夜。”见识了海妖的强大,沈飞对于通天教实力有了重新的评估,心中多加了小心。
推门出屋,院子里黑漆漆的,挂在屋梁上的灯笼全部泯了光,与张牙舞爪的树枝一道随着从东边吹来的风晃过来晃过去,天空一片昏暗,黑云压境,月隐不出,给人带来压抑的感觉。
沈飞心念一动,花瓣云凝聚成形,载着他飞出了院子,飞到城墙上。离得尚远,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径直飞了过去。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那人便坐在城墙瞭望塔的顶子上,身材高大健壮,重剑平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除了楚邪还能有谁。
“你不也没睡。”楚邪头也不回,语气也冷冷的,似乎还在对白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沈飞胸怀宽广,不会和他计较,径直坐在他身边,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有什么发现吗。”
“那边。”楚邪伸出手指过去,“似乎有东西要过来了。”
“海面上吗。”
“海面上。”
“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