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和她面对面地坐下,若雪眼圈红了,像是要流泪,安玲珑立马变了面色,呵斥沈飞道:“从实招来,怎么惹着我的好妹妹了。”
沈飞低着头,闷声闷气地道:“我可没有惹她,是她自己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有了外人的加入纳兰若雪更加有了底气,连哭带闹地说道:“姐姐,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刚回来就让兰儿去打水洗澡,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趴在他身上使劲一闻,果然闻到了一鼻子胭脂水粉的味道,他在外面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真的这样吗?”安玲珑秀目扫来,同为女人,她也最讨厌男人出轨。
沈飞看到两人大有同仇敌忾之意,无奈道:“我命兰儿打水洗澡,是因为现在正值夏天,出去一趟身上粘粘的不舒服,至于味道,全是你一个人在胡思乱想,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哼,还不承认,你根本就是死鸭子嘴硬。”
“无病呻吟,你让我承认什么,在他人面前如此失态,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自己先做了坏事,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眼见两人又吵起来,安玲珑出言安抚道:“妹妹,让我做个评判官,断断公子身上到底有没有留下女人的味道如何?”她知道若雪是个爱吃醋的女人,把沈飞看得很严,所以做出亲密动作之前先要询问了对方的意见。
纳兰若雪道:“姐姐你去吧,闻闻他那身骚臭味道,看他还怎样辩解。”
沈飞道:“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若雪你再无理取闹下去就给我回山上去。”
“怎么?怕了?”
“好好好,来来来,我倒要听听其他人怎么说。”说这话的时候,沈飞心里是忐忑的,他自己最清楚早上都做了些什么。
“沈道尊,玲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和若雪之间一定只是一场误会,我会公正的判断事情真相的。”说着,安玲珑离开了床榻向着沈飞走去,她身材不错,看着养眼,走向沈飞的时候却让对方产生害怕的感觉,本能地想要躲闪。
沈飞早想到从俊雅那回来一定会带了她身上的味道,但他没有正确认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脑子里充斥着和俊雅在一起的种种画面,不愿意往这方面深想,因此没有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若他在回来之前先去公共浴室洗个澡,先从芥子袋中拿一套新衣服换上,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怪只怪,他的脑子里有了杂念,被杂念扰乱了心便失去了原有的冷静思虑,他的脑海里甚至存在一丝丝幻想,幻想着若雪出门去了看不到自己。
俊雅的出现扰乱了沈飞的心,他绝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但俊雅是沈飞见到的第一个异性同族,给他带来极为特殊的感觉。
甚至连此时此刻,在若雪大闹特闹的时候,俊雅的音容笑貌还是挥之不去,两人勾着手跳舞的情景仿佛印刻在了脑海深处,定格在那里,让出现在视线中的真实景象变得模糊。
安玲珑走过来,沈飞失去了应有的应变力,他僵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他晃神了,这是过去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为什么那个女人如此特别?为何自己离开之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难道就只是因为同族的身份关系吗?
安玲珑明显能够看出沈飞目光中的闪烁,这份闪烁与他平日里的坚定判若两人,她知道沈飞一定是有心事的,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说不定真的像若雪猜想的那样,沈飞在外面与其他女人有了交姌。
安玲珑后悔来到这里了,她如果没有来,就不会介入夫妻之间的家务事,就不会成了现在最尴尬的那个人。
若坦言自己闻到了女人的气味,毫无疑问会得罪沈飞;若说没闻到,则明显在撒谎会得罪纳兰若雪。难怪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事就应该让别人家自己处理,自己进来参活算是什么事啊。
安玲珑真是后悔极了,她本以为若雪和沈飞只是像平日里那样拌拌嘴,闹闹脾气,出来打个圆场,做个和事老就没事了,却万万没有想到,两人这次动了真格的,沈飞在外面好像确实没做什么好事。
这可就难过了,沈飞对皇子烈非常重要,若雪和沈飞是形式上的夫妻,无论得罪了谁都不好过。
真是尴尬啊,因为多管闲事,自己一步步地走入了尴尬的境地。
安玲珑的步伐是标准的宫步,不像虎姐、俊雅那样骚媚,走路的时候七扭八拐的,一副把腰闪断的样子。安玲珑的步幅相对较小,行进的路线取中,左右胯虽然也会跟着前进的步伐来回摆动,但远没有虎姐和俊雅那样夸张,看起来很正统。
她有意放慢了步子,她想的甚至比沈飞还多,安玲珑向来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她不满足于现状,她始终觉得自己应该是天下间女人的顶点,她是一直催促着拓跋烈上进的那个人。
终于走近了,安玲珑美丽的面容凑近了沈飞,鼻子抽动像只刚出生的小狗,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一个健壮有力,充满青春气息的男人,安玲珑的面颊有些烫,她感觉到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鼻端无限凑近了沈飞的身体,脑海中闪过了一些令人害羞的画面。
这情景有些暧昧,安玲珑明明知道若雪是一个爱吃醋的女人还是忍不住将现在的距离保持了一会儿,因为沈飞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一个孔武有力的顶级大帅哥,能够与这样的帅哥哪怕近距离的多相处一会儿都是让人舒坦的。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的花痴一点都不逊色于男人,只是她们在人国地位偏低,只能压抑本性。
直到一阵异香涌入鼻端,才让安玲珑精神一醒,眉眼一挑瞪着沈飞,看得对方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