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里就孟学圆不吸烟,地下室空气流通又不好,他们几个人吞云吐雾,孟学圆被呛的咳嗽了几声。肖天虎得意地吐了一个烟圈说:“学圆,我告诉你,被动吸烟比主动吸烟受的伤害还大,你还不如也吸一支,倒可以减少烟的毒害。”
孟学圆不敢苟同肖天虎的高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纯粹是谬论,但嘴上却推辞说自己一吸烟头就晕,所以从来不吸。
王乐强说:“孟学圆不吸烟是个好习惯,不会就不要学了,我一直想戒烟,就是戒不掉。”
天虎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一个人想长寿,去问医生长寿的秘诀。医生问他吸烟吗?他说一抽烟就头晕,问他喝酒吗?他说沾酒就醉,问他喜欢女人吗?他说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医生说:那你活那么大岁数干什么。”
小满斜了一眼天虎说:“你这个笑话都快老掉牙了,地球人都知道了,还拿出来瞎白胡。”
天虎说:“你不白胡,那你讲个新鲜的让我听听。”
王乐强忙劝说:“咱们还是快干正事儿吧,还有几户人家没有跑呐。”
小满和天虎停止了拌嘴,连声催促老金拿户口本和房本,老金说都准备好了,让老伴到抽屉里去取。
在孟学圆往本子上抄录的间隙,老金开始诉说自己的腰不好,一着凉就疼的受不了,长期住在半地下室的房屋里,自己的腰病又加重了,这些天一直没有出门,天天在家做理疗。
他老伴也在一旁抱怨说:老金就是因为长期住在地下室里,所以落下了腰疼的病根,这次分房就要寄希望于组织了,老金为单位贡献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几个人回去要为我们好好说说。
肖天虎安慰说:“我们会把情况如实反映的,您就放心吧。”
小满知道他们搬进地下室的时间不长,故意用同情的语调套老金自己说实话:“老金的腰不好,我们单位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好像时间也不短了。”
“可不是,有二十几年了,那还是在五?七干校下放劳动的时候,冬天下水着凉了落下的病根。过去就有这个毛病,只是近来加重了。”
老金不注意把得病的原因说了出来,自我否定了他老伴住地下室得病的说法。
孟学圆告诉王乐强抄完了,王乐强说那咱们走吧。老金站起身说:“在我这吃完饭再走吧,尝尝我老伴的手艺。”
孟学圆忙说:“有纪律,不许我们吃请。”
老金说:“粗茶淡饭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赶上了也不是特意安排的。”大家都说不吃,都起身要走。
老金说:“那我就不留了,等分了新房,再请你们到新家作客。”
出了老金的家门,王乐强对孟学圆说:“咱们先回去吃饭,下午再继续跑吧。”孟学圆连声说好,并说按照王乐强的意见办。
王乐强说:“不要听我的,你是组长,我们都听你的。”孟学圆真诚地说:“我刚来,情况不熟悉,有事情大家商量办。”
在车上大家商量下午几点走,孟学圆的意见是一点钟一上班就走,天虎说不用那么着急,中午还有点事情,二点走也不晚,小满也说中午休息一会儿再走。
孟学圆一看大家都不愿意一上班就走,只好随着大家的意见,下午二点钟出发。
到了单位,已经过了12:30了,他们几个人直接去了食堂,过了饭口食堂里面的人寥寥无几,可口的菜也没有了,肖天虎骂骂咧咧地引用了《沙家浜》里面的一句台词:老子抗日有功,就应该好好的慰劳慰劳我们,怎么也不给我们留点好菜。
炊事员说菜炒多了容易浪费,吃好的明天再说吧,今天先凑和凑和。天虎大声说:“跟你们头说说,再给我们炒两菜。”
“我们头出去采购去了,我们也做不了主。”
小满生气地说:“行了,赶快给我们盛吧,一会儿全都凉了。”由于饭菜有些凉,加上也不可口,天虎和小满吃了几口,就去盛汤,喝了几口,天虎说汤又凉又没有味儿,把汤和饭菜倒进泔水桶就和小满匆匆忙忙走了。
孟学圆跑了一上午,还是感觉有些饿了,再者说挨过饿、种过地,知道粮食来的不容易,所以吃的干干净净。吃完了饭,孟学圆回到办公室,只见潘全贵、辛处长打对家,吴大姐和大刘打对家,四个人正在升级,吴大姐问了一句:“回来了,吃饭了吗?”
孟学圆忙说:“吃过了。”
“吃过了来打我这手牌,我去睡会儿觉。”
辛处长说:“不能跑,不能牌不好就溜,坚持到底。”孟学圆也连声说自己打牌不好,出牌太臭,还是吴大姐玩吧。吴大姐也就不再谦让。
辛处长可能是抓了一手好牌,又嗓音洪亮地连声催促大刘快点扣底牌,潘全贵则笑眯眯地称赞处长牌打得好,这次一定可以升三级。大刘气呼呼地说:还联升八级呐,我看你怎么升?说完扣出了六张底牌。辛处长说分扣多了,最多不许超过25分,大刘只好从新换过底牌。
孟学圆看了几眼吴大姐出牌,感觉水平很低,忍不住说了一句:“吴大姐,您应该用主牌分毙牌,别用小牌毙。”
“没有关系,反正他们也能捡够40分,拿什么毙都无所谓。”吴大姐对孟学圆的指点不以为然,孟学圆有点尴尬,觉得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