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处长为她们做什么主呀?”学圆有些好奇地问樊建国。
“据曹宝柱的老婆讲,曹宝柱出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和村子里签订了一份保证书,保证大学毕业了,要返回家乡为改变家乡面貌出力,当时这份保证书在公社的广播站念了好几天。
现在曹宝柱乐不思蜀,还要和她离婚,所以,他老婆不干,坚决要他回去。她让白处长为她做这个主,让曹宝柱回家乡修地球去。”
“那白处长答应为她做这个主了?”
“白处长说一定向局领导反应她这个要求,让她先回去等消息,不要来办公室闹了。”
“我听说过去马处长特别喜欢曹宝柱,还要提拔他当副处长,怎么到了白处长这里就不得烟抽了?”学圆有些疑惑不解。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是曹宝柱的能力确实也让人不敢恭维。有时候拍马屁都拍不到点上。”
“这话怎么讲?”学圆好奇地问了一句。
“有一次,冯局长批示让他去参加省里一个会,这个会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就是听会。他回来给冯局长写了一个会议纪要‘尊敬的冯局长,按照您的重要指示精神(冯局长批示内容是:请白耀同志安排人员参会),我去参加了省里的一个会议,主要内容是什么什么,写了一大篇纸。
白处长本来见他迈过自己直接给冯局长写东西就不满意,而且写了一堆废话,马上就让他把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全会公报找出来,给他念了一段公报内容:领导干部个人的意见一律不能叫指示。
全会重申了毛泽东同志的一贯主张,党内一律互称同志,不要叫官衔;任何负责党员包括中央领导同志的个人意见,不要叫“指示”。
批评他违反了公报精神,这么做是给领导添麻烦。他当时不服气,还和白处长顶撞了起来,说局内又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
白处长后来把他这个报告报给了冯局长,冯局长也批评曹宝柱写的太过了,与中央精神不符,传出去让人笑话。”
学圆听樊建国说了曹宝柱肉麻吹捧冯局长的故事,觉得曹宝柱说的也是实情,前些日子他见潘全贵写一个简报,里面也是写遵照某领导的指示精神如何如何,学圆记得领导只是画了一个圈,难道就成了指示了?
他不解地问潘全贵圈阅也是指示?十一届三中全会明确领导个人意见不能叫指示,何况只是画了一个圆圈。
潘全贵嘲笑他迂腐,不懂官场规则,哪个领导不喜欢听吹捧的话,哪个下属不给领导拍马屁。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你看所有会议最后领导讲话时,主持人肯定吹捧领导讲话是重要讲话或者指示,即使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和老生常谈的一些车轱辘话,高帽子也照样不能少。
学圆回想起此事,觉得曹宝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这点小事也不至于呀!”学圆觉得白耀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看不上曹宝柱毕竟有些小题大做。
“曹宝柱净干一些不着调的事儿,也的确让人看不上眼,连马处长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学圆他们几个人都好奇地问曹宝柱干什么不着调的事情了。
樊建国说:马处长退休前,曹宝柱听说冯局长要来处里头和马处长、白处长他们研究工作,顺便推荐一个副处长,曹宝柱因为听马处长说过要推荐自己为副处长,上报给冯局长后一直没有下文,这次到处里来谈工作搞不好会提及此事,但是他们谈事情肯定没有自己参加的份儿,如何知道冯局长他们几个人对自己提升的态度呢,他琢磨半天想到了一个锦囊妙计。
这天,冯有义到了农业处的办公室,在马处长的办公室里和马处长、白耀谈工作,几个人聊性正浓,突然从旁边的床底下传出来几声蓬蓬的响声,吓得几个人一边高喊地震了,一边起身准备往外跑,后来一看不像地震,而是从床下飘出来一股臭气,紧接着曹宝柱从床下爬了出来。冯有义几个人气不打一处来,责问曹宝柱爬在床下面干什么?
曹宝柱本来躲在床下是想探听几个人的谈话秘密,不料想实在憋不住的几个臭屁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不好说自己在窃取情报,急忙声明:是为大家服务才钻到床下的,他一个朋友研究出一种新型耗子药,想试试看撒上看灵不灵,他钻到床底下在找耗子洞,不成想几位领导进来了,没有来得及出去,又怕破坏领导的会议,所以想等会散了再出来,不想几个屁还是干扰了领导们的会议。
冯有义他们自然不信他的花言巧语,白耀一针见血地斥责他说假话,“床底下全是水泥地,哪有耗子洞,编瞎话你都编不圆。”
曹宝柱手里举着一个药袋,声称里面就是耗子药,自己没有撒谎。马处长见自己的爱将出乖露丑,老脸上也觉得挂不住了,他心里明白曹宝柱钻进床下要做什么,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把曹宝柱骂了出去,气得他也不好再推荐曹宝柱当副处长了。
冯有义这个人有些护犊子,怕这件事传出去影响他分管部门的声誉,所以叮嘱马、白二人,回头找曹宝柱谈谈,好好批评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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