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荀谋图谋大小姐家财,事后不认账吗?”
“这跟你没有关系。”要不你答应,要不你休想参见今春的特赦。
荀故风真不想娶,但如果让他对着一个不熟悉的长辈,说他那方便不如意,很难对女子有反应,他也说不出口:“既然夫人如此,荀谋答应就是,只是有一点……”
赵氏冷眼,还想讲条件吗!
“我不希望夫人太过声张,嫁妆能省则省,宅院我有租住的地方,也请夫人不要过于过问,小姐若不是太过奢侈之人,请带两个贴身伺候的人便是,我这边没有什么亲眷,宴席清冷,还望夫人不要见怪,至于婚后我与大小姐的生活,也请夫人不要在三接济。”
赵氏越听越不乐意,什么叫不能过问、不能接近!你自己住那种狗窝一样的东西,难道让她金尊玉贵的女儿也住在里面吗!跟着你吃糠咽菜,你多大的脸!你自己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赵氏冷哼一声:“荀大人竟然是在意这个的人。”
“让夫人见笑了。”等新婚之后,端木大小姐若是想走,也不至于太麻烦。
赵氏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就不怕参加不了明年的春试。”
“官路不由人,实在行,在下带着母亲回乡便是!”
回乡住你塌了一半的破草房!赵氏懒得跟这种死要脸面的人废话,起身就走了!
荀故风急忙起身,恭身相送,对方能看中他便是对他的信任,可他……哎……
……
端木瑞见夫人神色不佳,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大概又是因为女儿的事,便沉默着对她照看有佳。
赵氏见老爷温柔小意的样子,心里又过意不去,老爷堂堂一男子,因为当年没有照看好女儿的事,一直愧疚在心,对她再没有大声说过话,她见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我没事,不过是遇到了一个不识好歹的。”
“什么不识好歹?”
赵氏气氛的将上午的事说了一遍:“他以为他是谁!文人傲骨!真以为是什么好事!谁给他的脸!让我女儿以后成了婚伺候她吃喝吗!”
端木瑞欲为夫人垂肩的手立即停住,他娘子从哪里打探的来的,他因为此次科举舞弊案刚对此人有些关注,他娘子已经要找此人为女儿说亲了?
“你说是不是很气人!”
端木瑞想到才人的才学,办事能力,即便那种时候,也深色皇上和相爷看重,并最后委以重任的人,心里立即火热起来,此人配他女儿,当真可以:“娘子,你不要总往不好的方面想……
”
端木瑞苦口婆心,狠狠夸了荀故风一番,不得不说他夫人很有远见,看人及准。
“你也觉得他好?”
端木瑞点点头。
赵氏又得意了,她就说自己看人不会差,连老爷都说好,那就是个好的,虽然要求不合理了些,但也省事不是吗,男人吗,谁没点自尊:“既然老爷这样说了,婚事便宜他了。”
……
端木府的婚事办的低调、热闹,大女儿嫁的事名声不显的同进士,在外人看来,恐怕才学不怎么样,也没有人说三道四。
端木府的丑女儿,配端木大人的门生,也算尝试,毕竟平常人家也不会看上他那毁了容貌的闺女,如果不是赵氏嫁妆丰厚,这场低调的婚事恐怕都不会有人关注。
好事的人忍不住想看看穷小子突然娶了嫁妆丰厚的高官之女,是怎样一副意气风发的嘴脸。
荀故风要求的为数不多的同僚中,也有来看看这位平日喜欢装腔作势的同僚现在有没有漏出真面目。
但见端木府嫁妆单薄,陪送的不过是一座庄子,几个婆子、掌柜和小厮,不禁有些嘲弄。
又因为这点东西,在普通人家也算的上丰厚,甚至比他们家底还要充足,以后又有端木尚书为他铺路,话里话外便是明褒暗讽了。
荀故风神色淡淡,并未放在心上,他从小便在流言蜚语中,这些事早已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