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周六居然也开了一上午的会,我头疼欲裂,强忍着,职业式的讲解,职业式的研讨,职业式的微笑,疲惫不堪。中午回酒店小躺了会。
下午牧把我叫醒,说是去汤泉高尔夫,我不大想去,太累了,牧说,集团有高副总裁邀请,还有政府人员去,还是去吧,顺便也放松放松,衣服已经买好了,就在昨天的购物袋里面。
汤泉高尔夫离市区并不远,入住酒店穿好衣服后,高总兴趣很浓,早早的来到球场。不远处我也看到了牧,白色的球衣,衬得牧阳光帅气,一笑就露出白色的牙齿,多么美好的画面,牧的一举一动撩拨着我,可是这个男人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他,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他们玩的开心,周围风景也不错,我自己一个人在球场散步,整理整理自回国以来的头绪。
不一会天空下雨了,久了没在雨里散步,我反而庆幸有这么一场雨,洗洗我混乱的回忆,深埋了十年的悲痛和无奈,和着雨水尽情的释放。
突然听到牧的声音,“尘儿尘儿。”牧一路跑过来,喘着粗气,拉着我往回跑,低低的说:“怎么还那么任性喜欢淋雨呢。”
我和牧回到酒店,牧想要用浴巾把我的头发擦干,我推开了他。我到浴室换了衣服,牧还坐在沙发上,我头昏昏的,牧把手放在我额头,说:“都烧成这样了,赶紧吃药。”牧,赶紧到前台拿了药上来,强制要我喝下。
喝了药,牧不肯离去,我知道牧的脾气,这种时候他肯定不会走的,我已无力赶他走,昏昏的睡去,半夜全身还是发冷,头烧得热热的,迷迷糊糊中好像说着梦话,拼命的抓住眼前的手,耳旁好像有牧在轻轻说着什么,一切是那么遥远又模糊。
早上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我睁开眼睛,看见牧就坐在我身边睡着了,他的手握着我的手,如同十年前的一幕。我静静的看着牧,梦里魂萦梦牵的脸庞,熟悉的轮廓,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梦境,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无法相见了,十年后我居然能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我竟然希望这一刻能永恒能定格,眼突然像蒙了一层纱,鼻子酸涩难当。牧醒了,牧定定的看着我,托起我的脸,眼里都是温情,像是一潭春水要把我融化,我想控住自己内心的感情,但我的眼睛出卖了我,我思念了十年的牧此时此刻与我如此亲近,我相信我的眼中已经迷离。
这时电话响了,是我的,牧用手探探我的头,说“还好,已经退了,一晚的胡话。”我赶紧把手从他手中拿开,同时牧把我的手机给我,昨晚还有七八个未接电话,是威的。
这时牧的电话也响了,他到一边接电话,牧咬着嘴唇,说了一句嗯,就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我房间内的电话也响了,是高总电话,问我好点没有,一起下来吃早餐,还要介绍个人给我认识。
我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去到一楼餐厅,牧,高已经在那,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大大的波浪卷发,看上去气质不凡,当她侧头看我时,我们俩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高说:“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这个女人曾经在我和牧的感情世界中是重重的一笔。
“小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知一声”?丹是个聪明感性之人,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笑了笑,说:“一直都忙着呢,本想闲了再联系你们的”。
高总爽朗的笑着:“原来你们认识,哈哈。”
“我们是大学同学”。
“这么说和Royal也是大学同学喽,姜总怎么都没提到?”
牧,咧咧嘴,算是回答。
高说:“Elaine,你结婚了吧,噢,对不起,你在西方呆惯了,是不是不喜欢别人问这个问题呀”
我说:“我是中国人,你又是长辈,当然可以问,我已经解决个人问题了。”
牧,眉头紧锁着,咬着嘴唇。
高总哈哈大笑说:“就是,就是,你也劝劝你的老同学赶紧成家吧,丹和牧都成了齐天大剩了,那个年纪我小孩都7、8岁了“
丹笑着说:“多谢领导关心,我们也是打算年底办事呢”。
我打量着牧,牧眼神游离着,看不出他的所想。
早餐我味如嚼蜡,丹和高总爽朗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夹点东西给牧,也很关心的问我这些年的国外生活。
吃过早餐,我借着身体不舒服,先回了深圳,我出来的时候,丹甜蜜的挽着牧,和我挥手再见,那情境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人生如戏,十年后怎么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