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刚一看锦绣挺胸抬头的模样,根本不像赵四妹说得那么回事。
当下转过头,对着赵四妹的脸上就是劈脸一巴掌。
“你个臭婆娘,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老子长得不好看,厌烦老子了,所以才想这么一出给老子出洋相?然后再跟老子一拍两散?老子告诉你,你做梦!就算死,你这辈子也得是我尤刚的人!”
尤刚虽然长得高高大大,脸却着实不好看。
其实,要真是五官难看也就罢了。
问题是他的左耳下边到颈部,不知道为什么长满了一种肉瘤,大大小小凸起来,让人看得直犯恶心。
所以一年四季,他都喜欢穿衣领高的衣服,挡住那些肉瘤。
越是遮掩,就说明他内心深处越在意。
锦绣就是从此判断出尤刚的醋劲正因源于对自己相貌的不自信和自卑而来的。
所以啊,她让芊羽找人的时候,特意让芊羽找个眉清目秀的,为的就是这个。
“我……尤刚,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枉我这么多年为这个家受累,为你生儿育女,到头来你就因为别人的两句话便要打死我。好啊,你打死我啊,你这就打死我!”
冤枉!
她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之前她的确在买麻糖的时候跟那个货郎多说了几句话,但那都是为了讨价还价,根本就没有任何别样的心思。她哪里知道那个货郎会是连锦绣的算计,一个不防就掉进了坑里。
原来,事情时这样的。
今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跟尤刚两个人歪在火桶里闲聊。
期间,还热烈的讨论了一把关于白家和连锦绣之间的事情,两口子还在猜测,白如玉求救无门,还会不会再次求到连锦绣跟前去。
俩人正脑补得兴高采烈,乐得嘻哈乱叫时,就听家门被人叩响了。
尤刚起身去开了门,随后开开心心折了回来。
“婆娘,有人请我割猪,在隔壁村,我这就去了,午饭别等我了。”割猪,其实就是把猪给阉了,不管公母,都能割。
尽管割猪是件不算太有面儿的事儿,但好歹也是个手艺,到了别人家,如果赶上饭点的话,除了割猪的工钱,还可以混上一顿饭的。
赵四妹懒懒掀了掀眸子,点了点头。
当时脑子里还奇怪呢,尤刚都好几天没有出去了,怎么一大早的就有人来找他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谁也没规定一大早不能请人去割猪啊。
午后,孩子们又出去玩去了,她一个人在家无聊,便歪在火桶里继续昏昏欲睡。
货郎的叫卖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清晰起来,她浑身一个激灵,拿了铜板就往外走。
“哎呀,你今天怎么走到我家门口来卖了?”赵四妹家可不当路,之前她都是要走出一条田埂到大路上去买的,所以时间长还有走路的原因呢。
那货郎抬起头就笑。
“大姐,我这是特意过来的,这不叫卖了半天,口渴得很,这个村子里跟你最熟,想跟你讨口水喝呢。”
这种事情在村子里常有,赵四妹也就没防备,就把货郎领进了屋。
谁知她刚转身进屋给他倒好水,准备拿到院子里给他喝,就被他一把给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