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妹本不想走的,她知道是连锦绣害的自己,她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可是她却拧不过尤刚的胳膊大.腿,被他硬生生带回了家里。
一回家,便见到了两个儿子迎了上来,忙嘴一瘪哇哇哭了起来。
“大郎,二郎,哇......你们差点儿就见不到娘了呀。”
本以为男人不理解自己,自己亲生的儿子总能理解理解自己了吧。
谁知她眼泪刚出框,就见大儿子皱着眉头跟她说。
“娘,你以后能不能少出去丢人了?我和二郎本来就没几个伙伴,你这一闹,一个也不剩了!”尤家大郎今年已经九岁了,却大字不识一个,整日只知道下河摸鱼,上山抓鸡,带着弟弟跟村子里的一些孩子到处疯野。
大人们有什么过节,一般都不会牵连到孩子的,所以一开始赵四妹做哪些缺德事的时候,没人会去迁怒她的孩子。
知道她越来越过分,得罪的人越来越多,那些被她欺骗倒打一耙的人就开始忍不住跟自己的抱怨两句,让他们离尤家大郎二郎远一点,久而久之,愿意跟兄弟俩耍的人就少了。
到如今,已经没几个了。
今日这一闹,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娘因为跟那个货郎不清不楚被他爹给打了,都当着面告诉他以后别去跟他们玩儿了。
所以他对赵四妹也是有气的。
“你说什么?我丢人?我丢人?”赵四妹瞪着眼看着一双儿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竟然嫌弃自己丢人。
可是以前她从外面弄回银子的时候,他们明明不是那么说的。
他们明明说娘好能干来着。
“好啊,好啊,你们几爷子都好得很啊!姓尤的,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管这个家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他们都不信她,那她还那么拼了命的顾着这个家干什么?
尤刚见她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样子,眉毛挑了挑,看了看两个已经能够自食其力的儿子,淡淡道。
“不管就不管,大郎,以后你管家,爹我自己出去挣钱去!”
他就不信了,离了这个女人这个家还能转不了了。
尤大郎一听自己居然能管家,简直有种被天上馅饼砸中的眩晕感。
他才九岁啊,爹居然让他管家,那是不是意味着家里的银子也归自己管了?
谁知他正想的美呢,尤刚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以后这洗衣做饭的事儿就由你来做,二郎帮着你打下手,把这个家里收拾得干净点儿。需要买油盐什么的,就找你娘要银子,我负责在外面挣钱和地里的活计。”听说上次赵明暄他们进山,还打着了不少猎物。
他打不来豺狼,打不来狍子,打两只野鸡野兔还是可以的。
虽说现在外围这些猎物都不多了,但万一运气好,还是可以碰到一些的。
“啊?哦。”尤大郎听了,整个人就像蔫了的气球一样,有气无力的应答着。
赵四妹完全没想到自己不但失去了尤刚的信任,连这个家里基本的地位也被尤刚父子给剥夺了。
这家里的天,已然全变了。
村子里的天,也全变了。
用不了多久,村子里就传遍了赵四妹因为跟货郎那事儿被尤刚打了一顿的流言,风靡了附近的十里八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