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以前不是答应过,公中拿七分,他们拿三分,你现在想怎么样?”
乔曾庆闻言,表面露出不耐烦,但实际上,语气已经轻缓了许多。“老头子,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傻呀,那七分的钱在我们这早就花的差不多了,那小子可是攒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给要回来,都是我们的了,够花很久呢!”苗大娥细细
的算着帐。
乔曾庆虽然沉默着,但吸着水烟袋的动作却是停顿了。苗大娥见老头子有些意动,又继续道:“还有,本来就没有小辈们拿私房钱的道理,你看着家家户户,谁像你我二人那么傻,竟然还让他们藏私房钱,真是给他们脸了,这
家都没分,他们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凭什么要将私房钱握在手里!”苗大娥本来是抱着说服乔曾庆的想法来的,可是说着说着,就连她自己都开始为自己叫屈起来,也就她和老头子两个人傻,竟然被小二房哄的让他们藏私房钱,这一家子
果然没有好心。
“话是这样说,但当初话已经放了出去,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现在去要,闹大了岂不是难看?”这才是乔曾庆犹豫的地方,他身为一个封建大家长,自然是极要面子。
苗大娥闻言,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小二房那些人一个个跟个鹌鹑蛋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想这么多做什么。”
“话不能这样说,乔亦那小混蛋攒了这么多年的钱,怎么可能轻易让出来,只怕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乔曾庆再次吸了一口水烟袋,目光带着沉思,得想到一个好办法,既不会耽误了名声,又能拿到钱。“就算不肯轻易拿出来又怎么样,大不了老婆子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乔亦那小混蛋早就看出来不是个傻的了,但是又能怎么办,这小子极重名声,即使不考虑自己,也要考
虑他的老娘和兄弟姐妹,这逼着亲奶奶上吊的名声他敢当呢,敢赌的起吗?”
苗大娥说得十分自信,这也是他们拿捏小二房这么久的原因,钟氏一个妇道人家她根本不用看在眼里,小二房里唯一拿得出手的乔亦,又有自己的软肋,怕他们干什么。
乔曾庆闻言,眼神一亮:“不错,老婆子这个办法好,晾他们也不敢担这个不孝的名声。”见老头子赞许了,苗大娥现在更没有了后顾之忧,拍了拍手道:“那老头子,事不宜迟,等那一家子回来,我就开始行动,钱放在他们那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小二
房最近怎么了,一个个可机灵了,背着我们偷吃了好几次,香喷喷的,连嘴巴都跟抹了油,再不拿回来,被那一群败家子败坏完了可就不好了。”
“有这回事?这群害人精胆子越来越大了,老婆子,你下手不必留情,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看下次还敢不敢拿公中的钱乱花。”
“这是自然。”两个老人相视一眼,眼里划过意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