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下了个决定,等从荷兰回来后就去医院做检查。虽说我是怀孕过,但毕竟头胎就流了,子宫受过损,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巴黎离阿姆斯特丹很近,只1个多小时我们就到了。
因为有国际驾照,楼少棠事先租了部车,在机场停车场取车后,我们就驾车去酒店。
为了让我欣赏沿途风光,楼少棠故意开得很慢,边开边如数家珍地给我介绍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我诧异,“你来过荷兰?”
楼少棠颇为得意地笑说:“除了南北极和一些荒蛮不知名的小岛,世界上大多数地方我都去过。”
我不可思议地呼出口气,“楼少棠,我真好奇你27岁前的人生。”
楼少棠扭头看我眼,勾唇一笑:“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走的地方比你多些,见的世面比你广些。”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炫耀啊!
“切?德性!”我嗔白他眼。有什么了不起,要是我有钱也能环游世界。
见我似乎被他刺激到了,楼少棠笑起来,摸摸我头,“逗你的,傻瓜。”语气很肯定的说:“前27年再丰富也一定不会有将来好。”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没有你参与的人生,再精彩也失了颜色。”
“……”望着他正色的表情,我心被一股暖流包得紧紧的,伸出手指摸了摸他嘴唇。
“干嘛?”楼少棠一愣。
我舔舔手指,故作困惑,“没吃糖啊?”
楼少棠秒懂我意思,是说他现在说话越来越甜。立刻抓住我手,张开嘴,将我手指晗进嘴里,下一秒,湿-润的舌-头就开始缠绕添舐起来。
我被他突然而来的色晴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温柔的舔挵惹得心里痒痒的,身体也慢慢热起来,就定在那里,任他十分享受地享用我手指。
片刻,看我脸颊朝红,呼吸也有些不稳,意识到我是起了反应,楼少棠把我手从嘴里拿出来,又吻了下,嘴角坏坏一勾,“宝贝,是不是想-要-了?”
我觉得很丢脸,怎么随便被他这一潦拨就举白旗?于是吞了吞口水,嘴硬地不承认,“谁想-要-了?”表情一本正经的,“你好好开车,别三心二意。”
楼少棠怎会不知道我是在装?!他笑得更得胜了,爱昧着声嗓说:“别急宝贝,晚上老公就喂你吃大棒棒糖。”
“……”
很想骂他不要脸,可脑子却被他说的大棒棒糖占得满满的,喉咙一个字眼也挤不出。又艰涩地吞了下口水,我别开脸看向窗外。
如楼少棠所介绍的,阿姆斯特丹果然是“水都”,整座城市百条大小水道纵横交错。运河上水上巴士和浏览船悠闲穿梭,运河两边随处可见保留着黄金时代原貌的教堂和博物馆,还有酒吧、餐馆、礼品店等。这里的建筑大多为红砖,梯阶尖顶外型,精致优雅。
到酒店checkin后我们没有急着出来,而是睡了一觉,去去长途跋涉的疲乏。等我们起床时已是晚上了。
如果说巴黎的夜晚是浪漫美丽,那阿姆斯特丹的夜晚就是激晴活力。此时,运河沿岸和桥上都被灯光点亮,道路上都是川流不息的人潮;酒吧外的桌凳上坐满人,有的大声交谈,有的嬉笑打闹。
我和楼少棠十指紧扣,缓步朝莱兹广场而行。
走到某条路时,他头朝旁边的一条大街点了下,“那是雷古里尔大街,楼季棠最喜欢去那儿。”
我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前方灯火辉煌,很是热闹,但与其他地方相比并没什么突出和特别的。
见我一脸不解,楼少棠解释道:“雷古里尔大街是阿姆斯特丹最著名的同性-恋大街。”
我恍然大悟,扬唇笑起来。
这座城市是全球化自由化程度最高的城市,有“世界性都”之称,在这里,红灯-区和同性-恋都是合法的。难怪楼季棠喜欢来这个国家。
又走了一段路,我们到了莱兹广场,一眼就看到了地标建筑——阿姆斯特丹城市剧院。今天正好是周末,广场上有许多年轻人在滑轮板,玩自行车特技,还有几个街头艺人在表演。我们驻足观看了会儿,就去了餐厅吃饭。
“吃点传统的荷兰美食怎么样?”楼少棠边翻看菜单边征求我意见。
“好,你作主吧。”我什么也不懂,听他的准没错。
楼少棠十分内行地点了几道菜,不一会儿餐点就上齐了。
我看眼自己盘中的熏香肠和土豆泥、蔬菜,刚要问他这是什么,他就主动介绍起来:“这道菜叫stamppot,是荷兰的国菜。像现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荷兰人家家都吃。”
我会意地点点头。随后他又给我介绍了这道菜的历史由来,烹饪方法。
凝视他侃侃而谈的俊脸,我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越来越迷恋,越来越崇拜。
他不仅学识渊博,品味高尚,兴趣涉猎也很广泛,举手投足霸气强势又不失温柔优雅。
想到我被这样一个优秀得无出其右的男人深深爱着,我就感到无比幸福,无比幸运。他说过去的人生没有我的参与是苍白的。此时此刻,我也与他有同样的感知。所幸,我们在30岁前找到了彼此,我相信,我们未来的人生会五彩绚烂。
看我痴痴看着他,眼眶里还蓄着晶莹,楼少棠略显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压住内心的悸动,我笑着轻摇下头,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香肠,放进嘴里。
楼少棠手执酒杯,柔笑地看着我,似在欣赏一幅美图画卷。片刻,他啜了口酒,目光向窗外随意一瞟,身体陡然僵住。
看他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还满面惊愕的,我疑惑地也往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