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于是像是心情一点也没被搅乱的,对他轻松地笑道:“好饿,吃饭吧。”
见我已重新坐到座位上,吃起餐前面包,楼少棠深吸口气,也迅速调整好情绪,坐了下来。
“真可惜,我想吃的那道菜没了。”咬了口面包,我颇为遗憾地笑了笑。心里挺郁闷的,原本来这儿就是为了吃那道招牌菜,现在不但没吃着,还被翟靳膈应了把。
“没事,明天中午我们再来。”楼少棠笑说,细心地帮我把汤里不爱吃的洋葱一一挑出来。
喝完汤,服务生把盘子收走,为我们端上主食。看见面前盘子里的菜,我讶异不已。
“不是说这道菜没有了吗?”我抬眸看向服务生,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太太,刚才是我搞错了,还有的。”
“哦。”我有点懵,很快就理解地笑笑:“没关系。”阴霾的心情因失而复得一下放晴。
我们边上一桌正翻着菜单准备点餐的年轻女人,听见服务生的话立刻对他说:“那也帮我来一份吧。”
服务生笑容一僵,嘴角微微抽了下,十分歉意地对她说:“不好意思小姐,这是,这是最后一份。”
“啊?”年轻女人讶然,颇为失落地道:“那算了,我就点羊排吧。”
我端起酒杯,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看来今天的运气还不算太差。
看我心情好了,楼少棠也愉悦起来。翟靳的事很快就被我们当成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抛到脑后。
吃完饭,我们去看了话剧,回到景苑快11点了。刚把车停好,楼少棠手机响了。
“是可儿。”他看眼屏幕对我说。
我蹙下眉,有点不太开心,什么事要这么晚找他?
这样想的时候,楼少棠已接起了,“什么事,可儿?”
不知道郑可儿说了什么,楼少棠听着听着神情起了担忧,“好,你别急,我现在就过来。”
他挂断电话,我立刻问他:“她怎么了?”
“家里电闸跳了。”
“什么?”我无语失笑,还以为天塌了呢。
“电闸跳了找物业,找你干嘛,你又不是修理工。”我轻嗤,口气讥讽。
楼少棠看出我不悦了,无奈地解释,“这么晚了,物业下班了。”
他也知道这么晚了,那郑可儿怎么不知道?!
“那你派个人去。”我冷着脸说。这种事还用得着他亲自去嘛。
楼少棠抿唇想了想,“算了,我还是去一趟吧,反正离得很近。”伸手帮我解安全带,“你先上去休息吧,我很快的。”
直觉告诉我郑可儿是故意的,于是说:“我跟你一起吧。”我要去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见我重新倚到椅背上,一脸不爽的,可能是为了让我宽心,表明他和郑可儿之间并没什么,楼少棠没有拒绝,重新发动车子。
郑可儿住在离景苑不远的“天悦城’,不用问,是楼少棠安排的。
只5分钟车程我们就到了那里,见郑可儿正站在公寓楼下,她身上只穿了件很单薄的毛衫。现在是早春,深夜还是很冷,她脸冻得发白。
“怎么站在这里?”楼少棠下车,疾步朝她走去。
他面露担心,我更不爽了,但在郑可儿面前我必须要表现大度。于是嘴角噙起抹好看的笑,跟在楼少棠身后。
“少棠。”看见楼少棠,郑可儿僵白的脸顿现笑容,走下台阶。
但下一秒,目光瞥见我,她脚步一下顿住,脸也僵了下。不过很短暂,如果不是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或许我也察觉不到。
“涂颖。”她柔笑地和我打了声招呼。
我也冲她礼貌地点点头。
“少棠,对不起,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过来。”她柔声柔气地对楼少棠说,满面歉意。
“没事,上去吧。”楼少棠不介意地对她笑笑,头朝公寓大门里点了下。
望着她娇柔地走在楼少棠身边,我不由想到钟若晴。
不得不说,除了长相极为相似外,两人性格却是天差地别。尽管钟若晴也老在楼少棠面前表现得柔柔弱弱的,跟个小白兔一样,但可能是我太了解她真实性格吧,总之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一个大写的“假”字。
但郑可儿的娇弱却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看不出一点做作的成分,气质也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让男人看了自然而然地产生保护欲。
我不知道楼少棠爱她什么,可也似乎知道了他爱她什么。
这样想,又郁闷了,也对楼少棠对我的爱产生一丝质疑。
我和郑可儿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女人。一个曾经爱吃清淡的人,真会改口味吃辣了?
坐电梯上了楼,郑可儿按下指纹开了房门就站在门口不动了。我有点纳闷,往房间里瞧去。里面虽有点黑,但因为窗帘没拉,窗外的光亮透进来,还是能看见些的。
这时,楼少棠按了下墙壁上的开关,见灯的确不亮,就对我说:“你陪可儿先进去,我去看看闸表。”
说完,他转身去向走廊。
陪?
我觉得楼少棠这话说得有点好笑,这到底是谁的家?
不过也没多想,走进房间。在玄关处准备换鞋,低头一看,地上放着两双拖鞋。
一双女式的,一双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