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我若不开门她真会踹。现在很晚了,邻居们都已经睡了,怕吵醒别人造成不好的影响,我还是转身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舒俏就急吼吼地冲了进来,“小颖,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和楼少棠离婚?”
我淡定自若,“秦朗没告诉你吗?我舍不得把宝宝打掉了,我要把她生下来。”
“那也不必和楼少棠离婚啊,楼少棠他不介意的,不是嘛?”舒俏急得跳脚,万分不理解的。
“我介意。”
舒俏愣了瞬,随即似是不认识我一般的,把手放我额头上摸了摸,“小颖,你是不是中邪了?还是翟靳给你下药了?”
我扯扯唇,拿到她的手。
见我是心甘情愿,而非被翟靳所逼,舒俏难以置信的,“小颖,你真要跟翟靳那混蛋走?和他结婚生孩子?”
“嗯。”为了让她相信,我掩住内心的痛苦,故意表现的很轻松,坐到沙发上,把大衣往旁边一放,嘴角划开抹笑,“对了,宝宝的名字叫蕊蕊,翟靳起的,好听吗?”
“好听你妹!”舒俏气得抓狂,“小颖,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这点我十分肯定。
不想继续这个令我痛不欲生的话题,我话锋一转,“好了,别说了,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舒俏还在火头上,气咻咻地回道:“我不听!现在还有什么事比你这事更重要?”
我也不管她生气,自顾往下说:“我去法国后,‘雅妍’就拜托你帮我打理,我等下会把手上一些正在进行的项目资料整理好给你,其他的等我到了法国后,我们再在网上细说。”
舒俏意想不到地愣了下,马上甩手,说:“不干!‘雅妍’太高端,我能力不足搞不来,你找楼少棠去!”她明显是在跟我赌气。
听她又提楼少棠,我眼圈瞬间发烫,紧捏着手,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俏俏,帮帮我吧。现在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依靠了。”
舒俏盯着我,没隔几秒气恼的脸一变,哭了起来,坐到我旁边抱住我,“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小颖,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被她这一哭弄得一下没忍住,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也想问问,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步田地。
可是,问谁呢?苍天吗?
那它一定会告诉我,这是天意!
天意。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这2个字是多么令人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的。
我们除了顺从它,还能怎样呢?
我拍拍她肩膀,反过来安慰她,“或许以后我会过得更幸福呢?”
我知道不会,没有楼少棠我不会幸福。
但为了让她相信我对未来能过得更幸福还是充满信心的,我笑得很美好。
舒俏抬起脸,脸上的妆也哭花了,左眼上的假睫毛脱落到眼睑。她看着我,表情是半信半疑的。
我帮她把假睫毛拿下来,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脸。
她接过手自己擦,边擦边说:“‘雅妍’我不是不可以帮你打理,但我真的不太懂,楼……”意识到不该提这个名字,她刹住车,跳过说:“不是帮你找了个职业经理人嘛,你为什么不继续用?”
“你也说了,那人是他帮我请的,既然我已经和他结束,我就不想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再说,外人我也不放心。你不懂没关系,我也不是完全不管,主要工作我还是会在法国做,你只要帮我在这里执行就行。我可以分股份给你。”
“什么股不股份的,跟我你还谈这个!”听我说了见外的话,舒俏不悦地嗔道,想了想,说:“那好,如果你不怕我把‘雅妍’搞砸,我帮你。股份我不要,但薪水得给。”
我笑,舒俏虽这样说,但以她的智慧和能力我清楚,“雅妍”不会被搞砸,反而会更好。
“好。”我应道。
舒俏吸了吸鼻子。她情绪稳定多了。
“你什么时候走?”她把脏了的纸巾放到茶几上,问我。
“明天下午的飞机。”
“这么急?”舒俏讶然。
我没作声。
她很郁闷地呼出口气,似是认命了,“行李理好了吗?”
“还没,等下理。”
“我帮你一起吧。”
我点点头。
她又叹了声,挺难过的,说:“以后,我再也找不到人和我一起谈天说地,胡吃海喝了。”
我也伤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她:“对了,你和秦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