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暗杀那件事?”
他盯视着他,一语不发,舌尖顶弄口腔。
男人知道自己说中了,轻笑一声,笑声里倒是没有半分得胜的,“那说明你和她没有缘。”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该再动心思。”
说着,拿起桌上的牛皮纸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几张文件纸,“你投资在她公司的5000万,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把文件放到桌上,推给他,“另外,再赔偿你1000万。从这刻起,别再找她,离她远点。”
男人语气并非警告,但是听来让人觉得不容置喙。
他置若罔闻,一眼没瞧文件,还用阴冷而决绝的语气道:“她很快就不会是你的女人了,是我的。”
男人虚眯起眼,眼睑微跳,脸颊两侧的肌肉紧绷,显然是动怒了。
“Franco,看在我们曾经是哥们儿的份上,劝你别一条道走到黑,小心撞得头破血流。”男人警告。
可这警告于他就像空气。迄今为止,他还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就算是他那个恶魔般的父亲,他也没有畏怕过。
他冷睇着男人,勾起阴恻的笑,“我倒想看看,我和你,到底谁会一败涂地。”
说完,他站起身,刚要走,只听男又悠悠地道:“如果你想保住南美那批货的话,最好听我的。”
他脚步猛然一顿,“你在威胁我。”
他盯视男人,眼中迸出阴戾的光。
那批货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是决定不久之后“地狱天使”能否在南美顺利销货的关键。不仅如此,一旦这批货出纰漏,还会和当地最大的帮派交恶,南美这条通道可以说是他几乎用命换来的,如若与南美人交恶,那之前所有付出全都白费了。
男人也很清楚,所以才拿这事威胁他。这人对付劲敌的手段向来就是像这样,蛇打七寸。
好,很好,好极了。
“不是威胁,是劝导。”男人睨着他满是肃杀寒气的脸,嘴角微微一勾,表情是自信他一定会屈服的。
没错,这次他的确不能无所谓。这不是他个人的事,是关系到整个帮派,整个家族。
他内心怒涛汹涌,若是现在桌上有把枪,他想他一定会立刻崩了他。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朝男人伸出手。男人勾起一丝得胜的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金笔递向他。
他拿过笔,在签名处快速签下自己名字,然后把文件和笔一并甩到桌上,阔步离开。
开车回到别墅的时候,他接到了郑可儿的电话。
“说。”他还处在怒不可遏中,语气比以前对待女人的更为冷厉。
女人似是害怕的噎了下,随即说:“楼少棠,楼少棠刚才找我,说要送我去美国。”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
呵?果然被他猜中了。
他上楼的脚步不停,嘴角若有似无的冷勾了勾。
男人的动作还挺快的,这边刚解决他,那边就一刻不耽误的要解决掉女人。
他真以为他是这么容易被解决掉的?
天真!
听他不发声,女人六神无主,“我,我该怎么办?”
恼火的情绪现已彻底变为冷静,他冷着声音问:“你想去吗?”
女人立刻急切地道:“当然不想!”
“不想就不去。”
“可是,可是他……”
女人没有说下去的话他全清楚,楼少棠的决定没有人能阻止,但是现在可由不得他。
既然男人拿南美的货扼他脖子,那他也要掐他命脉。
“郑可儿,10年时间让你变蠢了吗?怎么留住男人,还要我教你?”他用一贯无情的语气说。
女人似是又噎了下,旋即咽了口唾沫,又像下决心似的吸了口气,然后说:“我知道了。”
她声音已不是刚才那般的慌乱无措,他满意的勾勾唇。
对于郑可儿,他虽了解的不深,但断定她不是简单的角色,否则当年也不会把楼少棠这样的男人擒到手,只是她究竟有几把刷子,还要拭目以待。
正准备挂电话,只听女人的声音又起,“对了,刚才,刚才我碰见那个女人了。”
他转动门锁的手微微一顿,“涂颖?”
“嗯。”
女人应声,告诉他,之前楼少棠让他堂妹带她去商场买衣服,在店里碰巧遇到了涂颖和她朋友。
“她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女人说:“一开始她应该把我当成姓钟的那个女人了,挺不高兴的,只跟楼安琪打了声招呼就和她朋友走了,但后来她又给楼安琪打电话,听楼安琪的话,好像是在问她还有没有和我在一起,要来找我们,但楼安琪让我先走了。”
他虚眯了眯眼,肯定女人已经知道了郑可儿不是钟若晴。
思忖了片刻,他让郑可儿马上去找楼少棠,依他对女人的了解,女人在知道郑可儿是楼少棠初恋的身份后,一定会立刻去找楼少棠质问,就让他们3个在那里来个彗星撞地球,场面一定很有趣。他倒要看看楼少棠这次还能不能左右逢源,应付自如。
他以为自己这次的推断也一定不会错,可当他坐在车里,看见楼少棠与女人手牵手走向他们的车时,他错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