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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想过来……如今看见江如鸢这遗世独立的样子,才突然间发现她与江如鸢并非是统一类人。
光是在气度之上,他便差得太远,又怎么配与她有交流。
这也并非是他妄自菲薄,只是想来遇见了这么多事儿,若是他的话,现下肯定已经开始着急起来。
可江如鸢却没有丝毫急迫之感,外面已经闹翻了天,可她却十分沉稳!
若非是真的心有丘壑,那便只是愚昧无知。经历过这么多事,高下自能看见,他也只是……
“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说,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江如鸢见他慌张的样子,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仔细想想,她方才揣测良多,其实是落了俗套,叶棋又岂是那样的人,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便低声说道:“我已将叶大侠当做好友,大侠不必顾及其他。”
叶棋听了这话,轻笑两声,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只是见娘娘在这里,似乎有心事,所以想来看看您。”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不说话又怕江如鸢多想,生生挤出了两句,自己都觉得尴尬。
江如鸢见他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颇为奇怪的问:“我瞧着你往昔不是这样的,怎么如今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在府中遭遇了什么,还是说下人……”
“没有,府中丫鬟们都很有礼。”叶棋连忙否认道,他害怕江如鸢怪罪他人,就只说是自己,故地重游,有些感慨罢了。
这感慨倒也是真的,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心中藏着事情,总以为自己能够,掌握大局,没有想到,到最后,他却是局中被算计的人……
而如今,他同样以为自己能够了解了一切,可看到江如鸢,看到的那些谋划之后,却又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计划,也不了解她。
江如鸢见他这样,思量片刻之后,回屋中端了一个软凳过来,就在廊下。
将凳子放在叶棋身旁,毫不顾忌他人,眼光就这么坐了下来。
她翘着腿“你若当我是个朋友,就将你心中所顾虑的说出来,若你觉得,我不值得交,不说也无妨。不过,你要是今日不说,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这话就有些狂悖,但江如鸢却好似丝毫察觉不到一般。
江如鸢知道自己做事想来只凭好恶,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做,有时候难免会的深陷窘迫之地,就好比如今她这样,在自己的小院中,于一个男子对坐谈心。
若是被人看见,传出去,只怕少不得被人讥讽嘲笑。
可即便是她知道,也没有改变这样做的意思。
一来是她相信,清者自清。即便是旁人误会,也不过是抱着看笑话的姿态而已,根本不必理会,等他们有了新的笑话可以看,自然就不会再理。
二来叶棋因为他们的事情,遭遇了不少苦难,虽说之前叶棋一再说自己是局中之人,可江如鸢心中还是对他有愧疚,不免会多思一些。
且她遇见这么多人,在男子中,叶棋的性子是与她相合的,她也不愿意,错过这么一个朋友。
那时候,江如鸢还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她险些被人拖出去在隆冬之际,浸入冰冷河水之中。
叶棋也不知,未来之难。
只见她如此,竟是一副江湖作风,叶棋也不禁失笑,笑她更是笑自己:“太子妃娘娘这这番话要是叫人听见了,只怕那些人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他们还有惊讶的没瞧见呢,这又算得了什么。”江如鸢丝毫不在意,只是轻笑两声,有些俏皮的看着叶棋眨了眨眼睛,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叶棋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幼妹,他心中的沉闷稍微求疏解了一些,也只好摇头。
他早该知道,江如鸢的性子,与他人是不同的,即便是在这事情中,有着什么,让他们都不知晓的事儿,江如鸢也绝对有那个自信,能将一切都承担下来。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两个小丫头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江如鸢本来就等着她们,如今见人来了,她连忙站了起来。
定神看去,只见她二人神色慌张,似乎是有什么坏了事。
她眉头紧蹙,迎过去,看着她们道:“怎么了,这么着急,莫非是那位贵人出了什么事儿?”
“不是的……”先跑进来的是小鱼,这丫头一向谨慎,这还是第一次路见如此慌张的样子:“正妃……你还是快过去看看吧……”
她说着,便要拉着江如鸢往外走。
江如鸢见她这样,越发觉得奇怪。只是见她如此焦急,想来不是小事,于是她也没多问,连忙跟了上去。
结果才走出屋子外面,就看见方云锦居然和两个侍卫对站着,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