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吗!”
江如鸢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愠怒,但是却有些意外,似乎并乜有想象中的严重。
她本以为凌叶宇那一番劝说,定会让皇上大怒,恨不能将凌嘉傲就地正法,没想到这一次皇上似乎还残留这一些冷静。
她低头沉默着顺了顺自己想说的话,回过头看了一眼,脖子上还残留血痕,人已经因为惊惧悸动而昏厥在地的老臣,昂首朗声道:“父皇误会了,儿臣此次前来,是不忍父皇声誉有损。”
“好一个不忍,那你倒说说,朕何时做错什么有损声誉之事!”皇上听后,怒极反笑。
凌叶宇见状,只道不好,他分明已经让人将城门封锁住了,这二人又是怎么来的!
江如鸢看了一眼凌叶宇,见他要开口,她连忙上前一步,生生截下了他的话:“皇上险些手刃有功之臣,更险些手刃亲子,这等不仁不德之事,岂非有损皇上声誉!”
凌嘉傲听了这话,都不忍侧目。
“哈哈哈,你说什么?”皇上面无表情的笑了两声,紧接着他怒目圆睁,已然握紧手中长剑:“你说什么,啊!大胆!”
这一声怒吼,几乎吓得半个营帐都抖了一抖!
“皇上!”在这般震怒之下,江如鸢却是面不改色:“皇上,可千万不要收了小人蒙蔽!”
说罢,她转头对身后的人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请上来!”
“你这又是带了什么人过来?”皇上听了这话,却只是冷笑。他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还能够如此坦荡,可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又是止不住的愤怒。
江如鸢却只是笑了笑:“皇上且看着就是了。”
她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听见后面身后传来了一声婉转凄凉的啼哭之声。皇上抬眼望去,只觉得那人很眼熟。
等人到了眼前之后,他才发现那居然是清妃。
“清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出的宫,你的令牌不是早就已经被收走了么?”
皇上如今看着清妃,心中也只有疑惑。
清妃以为皇上至少应该安慰她,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连半句安慰也没有,只是这么看着她,就好像是在看着她是不是藏了什么鬼心思。
只看了一眼,清妃的心就冷了下来。
“清妃娘娘这一次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若不是这一次拼命逃出了皇宫,只怕这一次皇上您回宫之后,就见不到清妃娘娘了。”
江如鸢看见清妃居然在皇上面前说不出话来,心中摇头。她回头看了凌嘉傲一眼,他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面前的人不是父子不是夫妻,而是长久住在一起的陌生人一样。
清妃似乎只是想着如何不惹面前的人生气,而凌嘉傲……
江如鸢想着,又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另骄傲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这么呆滞的跪着,倒是有一些像站在一边凌叶宇。
若是有机会,他应该会真的杀了皇帝吧。
“你说什么?”皇上听了江如鸢的话,却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你们难不成还真的能让朕回宫?”
“父皇此言何意,父皇要回宫,宫里自然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儿臣无用不慎被人刺伤,昏迷到如今才醒来。”凌嘉傲说着,恰当的咳嗽了两声。
他昂着头,如同冰刺的雨丝落在他的脸庞,倒是让人更多了一丝苍白憔悴。
皇上看见他这样子,也皱起眉头:“你……你真的生病了?”
“父皇,太子不是生病,而是被刺客刺伤了,伤就在肩头,如今包扎好了才敢出来,若不是如此,只怕太子的手臂都废了。”
江如鸢说着,又将目光移向清妃:“皇上您不知道,您离京城这几日虽然时日不多,可宫中的娘娘和宫外的皇子,竟然都遭遇的了刺客……”
清妃听见这话,才猛然反应了过来。
她紧紧抱着皇上,低声啜泣道:“皇上也许不相信臣妾,可是臣妾是真的害怕,臣妾就在宫中睡着,可谁知道,谁知道就在半夜,突然有贼人闯入了臣妾的宫殿之中!”
“你说什么!”
皇上一开始还心存疑惑,听见这话也不禁紧张起来:“你……你可被伤了?”
“臣妾宫中的侍卫和宫女,拼死护着臣妾,从宫中逃了出去……”
清妃才说着,皇上却一把推开她:“你,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出皇宫?”
“是儿臣,带着人追从王府逃出的刺客,正好在西直门外遇见了清妃娘娘。”
“你?”皇上狐疑的看了江如鸢一眼:“朕记得,你仿佛不会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