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屋内,七横八竖的竟是睡了不少的侍卫,仔细一看,里面的人几乎都穿着侍卫的衣裳,看着似乎是正在值班的。
最先被叫起来的一个人,揉了揉眼睛,奇怪的从地上坐起来:“我怎么在这里?”
“这,这我也不知道,只是外头看着似乎是来了人,好像是江国候来求见,但是之前宫中传来了消息,说是皇上最近身子不适谁也不见,所以我也没敢放人进来。”
说着,他低头看了那些侍卫一眼,有些窘迫说道:“这我原本是过来想问问各位大哥的意见,谁知道大哥们都睡着,小弟也不敢打扰。”
那侍卫见自己这屋子里竟然是这样的,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愧,他揉了揉头。
“哎,这也没什么,你先回去当你的班,”说着,他就开始叫其他人:“快,都起来当班了,这一个个的,时辰都忘了么?”
那叫人的侍卫退出去之后,在角门找到了一个宫女:“姑姑,你要我说的,我可都已经说完了。”
他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那宫女从衣袖中掏出了一袋银子:“这是二十两银子,你可小心的藏好别被人发现了。”
“是是是。”
那侍卫说着,就装着银子回头跟另外一个分去了。
那宫女带着斗篷,小心转身,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可她才走没有几步,就听见了后面传来了一声惨叫,直接就听见一阵骚乱。
她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的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后宫之中。
“娘娘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那个江国候也已经被人拦在外头了。”
“好了,你下去吧,对了别忘了跟皇上说一声,外头的事情。”云妃暗暗点了点头,只是平淡吩咐道。
这几日,她这宫殿都冷冷清清的,如今才好想多了一丝暖意。
“是。”那宫女点头离开。
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了云妃与她的一名贴身婢女。那宫女帮云妃梳好发髻,看着铜镜中那姣好的容颜,她不禁问道:“既然事情已经做好了,娘娘又为何如此烦心呢?”
“做好了?”云妃苦笑摇头:“如今这事情,哪里还有做好的,这个就别带了,也不用软玉膏,就这样吧,人老了,就要有老了的样子。”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铜镜之中,那女子眼角上淡淡的皱纹:“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更加怜爱……”
……
江如鸢回府之后,便听说凌嘉傲已经醒了,她直接带着东西过去了。
她知道凌嘉傲的身体,这时候还经得起折腾。
果然,过去的时候,凌嘉傲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练剑,见他穿着单薄,管家婢女们都站在一边,眉宇之间都是担心,她便知这人是自己起来的。
“病去如抽丝,若是不小心就会再度病倒,太子殿下难道是没听过这话?”
江如鸢说罢,直接过去,朝侍女问道:“他喝药了么?”
“……回,回正妃的话,太子殿下说是好几日不曾活动的,所以要练剑,今日的药,还不曾喝。”
侍女这大约还是第一次听见居然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太子说话,她着实是吓了一跳,可一想到面前的是江如鸢,她又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凌嘉傲听见她的声音,这才停了手。
他随意将手中长剑交给一旁下人,好像习惯了一般,只淡淡的说道:“你出门的时候才醒过来,只觉得这天气不错就出来了。”
他说着,看见江如鸢身后侍女捧着食盒,便皱眉问那是什么。
江如鸢回头看见,才想起这件事,也没有明说,只让他先回去休息,凌嘉傲自然明白的她的意思,回去之后就立刻屏退左右。
“你看看认不认识这里头的血,我瞧着不像是寻常的狗血。”江如鸢看人都离开之后,才把自己的侍女也喝退,然后将铁匣连着盆子一起端了出来。
她趁凌嘉傲还在看,就顺便也将府中秋花两个丫头的遭遇也说了一遍。
“我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大约也是一种什么巫术,只是最近方云锦似乎有心事,我还没来得及过去问。”
她徐徐说完之后,凌嘉傲却仍旧是看着里头的东西,良久,才摇了摇头。
这东西拿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上头的液体仍是未干的,也不存在干了之后的,有什么改变让人认不出了。
所以,凌嘉傲大约是真不知道了。
“罢了,既然你也不知道,就将东西放在这儿罢。”江如鸢将盆子推在一边,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在外头找一个屠夫进来看看。
只不过这时候,只怕是没有人赶出来了……
“你又何必如此烦心?”凌嘉傲开口,似是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