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重要的是,他这么久了,居然也没有真正的揣测到上面的心思。
只能感觉到,这几日皇上对他的态度的确十分暧昧。每天上朝之后,也对他说笑两句。
偶尔虽然会批评他做人太过张扬,可因为还有江如鸢这边的事情,所以一直也没有明确的表达一个态度。
他唯一能确定的只有,皇上已经着意开始收回宫中的下人的控制权力,不再让妃子参与其中。
皇后原本就困难的境遇,变得更加难过。
清妃也插不上话,云妃协理后宫的权力也被收回了……
“最近我愈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江如鸢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的心思,她沉默片刻,叹气道:“这皇家的亲族最是难做,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凌嘉傲偏过头,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个木管上。
那小蜥蜴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
“因为害怕有心人到时候突然发难,才找了这东西以备万一。”
凌嘉傲说着,拨弄了一下那木管,他将东西翻过来,后面写了一个“和”字。
“原来如此。”
他想皇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祭祖,说不准,是有意想在祭拜的典礼上出难题,来考验他的孝心,提前做了这个准备,到时候只需要说这是乞求家和万事兴的就好了。
反正,这一年来他遇见的蹊跷事情不少。
在这时候有此行动,也不算奇怪。
江如鸢回答也淡淡的,她不知为什么分明是一家人却偏偏要将彼此当成仇人一般来对待。
事事留心眼,处处试探。
皇家的人就真的要活得这么累么?
她摇了摇头,不想让自己在沉浸在这种无解的想法之中,纵观历史上下,亲如一家人的皇族,哪一个不是次代亡国的呢。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段谣言传出来,莫非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江如鸢收回目光,问道。
她说是陵墓发光的事情。
仔细一想,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这里都是土葬,只有家中无人的野尸才会被烧掉。
发光,也许是因为磷。
人体中分解出磷来,磷的燃点极低,只需温度稍高,就会化作蓝色火焰。
那也就是传说中的鬼火。
只要是有心的人将地气弄得暖和一些……不,那里本来就是陵墓,守灵的人不多,地势偏僻,很容易混进去奇怪的人,他们只需要将磷洒在陵殿中,就能轻易制造那种假象。
“是不是有心人刻意制造出这种事情,然后借此来做些什么?比如,让皇祖母显灵,说不希望子孙分离一类的?”
云妃那边的人,总是会从不同的渠道,搞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磷也不是稀有的,街头卖艺的把戏人很可能就有些,还有那些行走江湖的骗子术士,最喜欢就是用这些来骗人的。
云妃手下不乏江湖中人……
“这也的确是一个问题,我已经派人去皇陵详查了,具体的情况,日落之前想必会回来。”
说完这一句之后,他便沉默了。
两人都有心事,这件事情本来不算什么,可桩桩件件都集中在一起,也难免让人心生怀疑。
首先是那闹鬼的事情,丑时三刻……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如鸢正在思考着,只是光是在这里想着,也没有办法想出来,最后只好感叹。
“……说起来,你最近遇见事情的几率还真是不小。”
这也不完全是假话,她只觉得这些事情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却好像是在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
只是如今,她也不知这其中的关联究竟是什么。
凌嘉傲也有些疲累的坐在一旁:“说的也是,像这些事情看起来好似巧合,可冥冥之中都确有注定一般。”
他说着,回头看着桌面上那一堆凌乱的请帖礼单。
“我一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如此,其中只是既然有人在后面做,那便将那些人找出来,也省得辜负了他们费心筹谋着一阵。”
他自己觉得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只是也不知道这种有趣的背后是什么:“他们费心演了这么久,一定是一出好戏。”
江如鸢颔首,她环顾四周,不禁有些感叹。
她似乎从来没看见过凌嘉傲对此抱怨过什么,若是她遭遇了这些事情,只怕早就已经骂开了。
可他却好像完全不一样,好像是习惯了一样,没有半分的抱怨,即便是知道事情很麻烦,也只会在背后默默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