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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只是微微颔首,她仍是十分有礼的朝江如鸢道了声谢,接着平整了呼吸之后,才缓缓道。
“贱妾虽然是妇人,本是不应该议论朝政的,可到了这般深仇大恨的地步,贱妾也顾不上其他。”
她顿了顿,下定决心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气:“贱妾知道,七皇子殿下如今与太子殿下已经是水火不容,故而斗胆来请求太子妃娘娘。”
“这些是贱妾这么多时候,收集的来的,关于七皇子殿下手下之人,贪赃枉法,欺人霸市的证据,如今尽数交给娘娘,只愿娘娘能帮贱妾那还不足年的孩儿报仇!”
她说罢,从胸口掏出了三封血书。
她悉心将上面的褶皱抚平,就好像是在整理自己孩子的衣裳,然后将那带着体温的信耳郑重的放在了江如鸢手中。
“贱妾不敢妄求娘娘帮忙,只求能帮助娘娘,也顺带……顺带为我孩子雪恨。”
江如鸢捏着三封血书,是百感交集。
她低头看了那信封,良久,才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道:“夫人且安心,我一定将这事情调查清楚,给你和孩子一个清白!不使任何一个人坏人,逍遥法外!”
她们正说着,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响动!
江如鸢手疾眼快,将帘子一拉开,只看见外面一个人飞快掠过。
她大喝一声:“谁!”
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她抬眼望去,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不过,她知道一直守在这的榕生,一定去查了。
她回头,将冯夫人安抚好。
只叫她安心,千万不要流露出旁的情绪。
她看见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距离还是很远的,应该是没有办法完全听清楚里面再说什么。
所以这时候,她们不能自乱阵脚。
冯夫人当然明白江如鸢的意思,她十分坚强,擦干了眼泪之后,又细心补好了妆。
接着两人,只作无事,说说笑笑的走出了亭子,缓步回到了屋子里。
却不想,还没有带外面走廊,就听见里头热闹非常,仔细一听,里面似乎是讥讽的笑声。
江如鸢都顿住脚步,她本不想进去,正准备和冯夫人说换个屋子休息,可里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接着们就被狠狠推开,里面的夫人都争前恐后的冲了出来!
只看见她们一个个都面带惊恐,嘴里不断嚷着:“杀了人!杀人了!”
“杀人,这是怎么回事?”
江如鸢听到她们的叫声,立刻察觉不对。
这些官太太们很容易就紧张起来,她原本以为只是受到了惊吓,上前推开门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真的有一个人手握着尖刀,刀子上面满满都是血迹!
而地面上倒了一个侍女,此刻正在痛苦的呻吟。
江如鸢见状立刻叫人过来,将侍女扶起来,她直接过去查看侍女的刀伤。
那伤口在腰腹的侧面,伤口不算深,看看起来是慌乱之中,被人刺伤的。
“快来人,把人抬下去休息!叫大夫过来看看。”江如鸢一边指挥着,让人将那侍女抬下去处理。
一边转头看向,那拿着刀的人。
她上下打量着那人,只看她的着穿打扮,应该是个小户人家的小姐,衣料花样都不算好,袖口处还有些破损。
“你是谁?为什么拿着刀在这里?”她说了两句,那人却毫无动静,她见状,站起来有逼近了一步:“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伤人?”
听见江如鸢这样逼问,那个人缓缓地转头过来,眼神却是充满了迷茫。
江如鸢一看她这样子,顿觉不好。
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啊!”四周的夫人小姐们,都吓得不敢再看。
江如鸢却只是狠狠捏住了她手腕上的穴位,那人吃痛叫了一声,眼神这才清醒过来。
她看着江如鸢,满脸的莫名。
“你为什么杀人?”江如鸢看她恢复过来之后,也松开了她的手。
那人听得莫名,看着四周的人,眨了眨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并没有掉泪,只是疑惑。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江如鸢开始觉得很不对劲,然后轻声问道。
那人听了之后,只是摇头。
旁边一个胆子大的,这才上前大吼:“你明明是要杀人的,你看看你手上,还握着刀呢!”
那人觉得奇怪,低头一看,自己手里居然握着一把带血得到,她疯狂大叫了一声,一下子丢掉了手中的刀。
猛的跌坐在地上,不停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杀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