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说这时节还真是赏梅的好时候,那潘家小姐自己殷勤的上来说,她正好带了一件好东西,正合适这时节。”
她说罢,对自己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那侍女立刻站到方才那潘家小姐站得位置,按照自家夫人的吩咐,做了几个姿势。
“她就这样,说要拿东西出来,谁知道她也不知想到什么了,突然就发起怒来!就这么一下子从边上拿了刀四处乱砍。”
那夫人说着,掩面啜泣了两声,不过,半滴眼泪也没挤出来,她自己也有些尴尬,于是赶忙又道:“守伤的是小女的婢女,名叫落英的。”
她话音才落,就看一个十七上下的如花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扭着身子过来,语气十分悲愤:“太子妃娘娘可要为臣女做主。”
她是那落英的主子。
一把扑到江如鸢面前,就哭诉说,她那侍女是从小就在她身边的,从来没有受过什么重伤。
在她家里的地位,跟副小姐一样。
原本也只是想带着那丫鬟过来见见世面,没想到突然被刺伤,如今生死未卜,着实可怜。
“臣女心想着,落英大约也是为了保护臣女……臣女那时候,离潘家那小姐也近,哎,落英她真是……”
她哭得凄惨,可江如鸢却听得出来里面没有多少真心。
其实那些人也未必就是真心的,不过是想装可怜博同情。江如鸢不是不知道,这些夫人小姐私下中是如何说她的。
不过外乎就是,手段高明,待下人极好,常以此来邀买人心。
所以,这位大小姐大约也是希望,以此来示好,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
江如鸢却没有理会,只是微微点头,测过身子看向窗外:“如此说来,她是突然就发疯了?”
“……可,可不就是这样么。”那位大小姐,脸上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就将这尴尬掩饰了下去。
“那个贱人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真是小户人家的女儿!”
她说着,朝身后看了看,立刻就有几个与她交好的女子站了出来。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倒是觉得,那人就是嫉妒,和过去的江柔依一样,都是贱人坯子!”
江如鸢听了,心中冷笑,果然是耐不住性子,这些富家小姐一旦聚集在一起,为了什么事情而讨好的时候,就顾不上礼仪了。
知道她和江柔依素来不和,如今竟然当场咒骂起来了……,
几个相交甚厚的小姐坐在一边,见江如鸢没有说话,以为是她默认了这样行为,居然更加肆无忌惮的咒骂起来。
江如鸢虽说,对江柔依和那潘家小姐没什么同情之心,可是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觉得十分不妥。
她正准备开口,倒是身边一个眼力好的夫人站了出来。
“如此说来,到侯府这么久,也没瞧见夫人……太子妃娘娘这一次也算是回娘家,也不知是否有什么想看的,可千万不要因为妾身等,耽误了要事。”
“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许久没有回来了,看着景色的变化,有些的感慨。”
江如鸢微微颔首,倒是没有表现出不满。
但这一句,已经足够让那些大小姐们闭上嘴,她们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忘了,江柔依再怎么样也是太子妃的胞妹……
就算是仇恨,也轮不到她们那些外人插嘴。而且这里还是江国候府,就算是不顾及江如鸢,还有江国候和众位夫人在不能不顾及。
只不过往常都会出来热情待客的夫人,此时却是一面都没有见到。
说话之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看江如鸢对次没有过多询问,她也只能装作不知。
方才说话几人都沉默着,周围的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出了这么大事情,想来诸位夫人小姐也是被吓着了,来人,还不奉上安神茶?”
江如鸢见周围如此,便先退一步,对下人说道。
下人专等着这句,立即就下去准备了。
这时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只笑道:“这还真是劳太子妃娘娘费心了,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哪儿用得着什么安神茶。”
“也是,说起来都是那人的错,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哎,先前我就听说这算命先生说了,今年只怕是大变,让人防着鬼魅作祟呢。”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宫里也出了许多事情,说起来,我这个月还打算去灵隐寺烧柱高香呢……”
那些人开始讨论起一些寻常的事情,顺着这事,又说哪里的寺庙最好,然后有说哪里的布庄,新进了一批新的绸缎。
正在屋内气氛趋于缓和时候,突然角落中传来一句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