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试探。
“罢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跟在小姐身边长大的,否则你就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江如鸢看着她的样子,良久,才松了一口气一样对她说道。
梨红不知江如鸢的意思,又害怕自己抬起头被江如鸢看穿心中的想法,于是只好低下头,支吾道:“奴婢不知娘娘意思,可奴婢是真的没有说谎。”
“呵,你还真是不明白,若这件事情不是你说谎,那就是江柔依小姐说谎了,她虽说如今已经嫁人成寡,性自古怪傲慢,可好歹也是侯府出去的小姐,你这样说自己的主子……”
绿银接嘴说道,她也是自幼跟着贵家小姐长大的,最明白这些言语游戏。
她这话一出,在一边看戏不敢出声的那些人,也立刻明白过来,都舒了一口气。
她们先前还以为,哪一出是江如鸢的刻意报复。
如今看来,倒是她们错了,那不过是江柔依因为自己毁了容貌,而将那愤怒转嫁给他人的一种手段而已。
“……您究竟在说什么?”梨红还是有些不明不白。
她从小就在边疆长大,学的阴谋都是挑拨愤怒,可还真没有学习过这般小家子的阴谋……
“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脸上伤痕,是自己治好的?”江如鸢见她仍旧嘴硬,只好冷笑一声:“我可从未说过,那是我自己治好的。”
梨红听见这话,才完全愣住,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不是,太子妃娘娘虽说的确是会一些医术,可人人都知道这医术不是缝衣裳,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娘娘若是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一早就会将自己治好,那里还用得……”
“说起来,我曾经听闻娘娘之所以会伤了面容,就是因为太过相信幼妹的缘故。”
那些不屑江柔依手段的富家小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开了。
就连一些年长的,这时候为了湘江入院表明自己的心意,也忍不住开口:“说的可不是,这若是天底下真的能有那种祛疤痕的好东西,这世间就没有那么多可怜女子了。”
“是啊,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如今还敢再度陷害太子妃娘娘,这还真是不知廉耻。”
梨红听着这一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脸色由白转红,好半晌太的才气头道:“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小姐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听……听老爷说的!”
她来得晚,对那些事情的详情,也的确是不知的。
只是过来的时候,听人说过那江如鸢的奇怪之处。
听说从前是一个极其懦弱的软性子,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变得美貌,性格也更加强势了。
她们都只当,那是死里逃生之后导致的性格大变,没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这种事情,她们生活在边疆见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也很清楚,一个人不论是经历过什么,做了则呢么样的改变,本质是不会变的。
既然主子们认定,这江如鸢是一个柔善可欺的人,那她就一定是善良好说话的。
不论用什么言语来做掩饰,她都不会让外人太过难堪……
可如今,却好像和她们所知的情报是完全不同的。
她也只好将宝,全部压在江国候身上,她想了想,又赶忙道:“也许是听老爷说的,毕竟这事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她说着,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若是您不愿意救治小姐,便也是无妨的,毕竟小姐从前做过了一些不和您心意的事情,只是……只是您也不该如此误会……”
“你想说,本妃堂堂太子正妃,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不管太子的身份,也不理会侯爷的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造谣,来欺压自己的亲妹妹?”
“不是……奴婢……”梨红想抬头,可立即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压迫力,她咬着唇,低头不敢再说。
江如鸢说着,上前一步,就站在梨红面前:“还是说你觉得这这些假话,是本妃父亲,堂堂一品军侯说出来,好让你这个奴婢站在这里,指责本妃?”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梨红显然没有想到,江如鸢言辞竟然如此犀利。
虽说也不是完全无法回答,可她如今的身份是婢女,而江如鸢则是太子妃,只需要她一句“大不敬”,江国候就可以立即将她拖出去打死。
她不过是随着主子过来的人,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在主子眼里是个什么地位,若是到了那时候,只怕也没有能费心救她。
思量再三,她只好暂时低头。
“是奴婢……说错话了,请太子妃娘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