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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过去的一些事情,不过都是学功夫的时候,听王府从前的下人说的。
那些人直说了江柔依是一个面冷心狠的人,最是不能接近。虽然其中也许是有一些,因为知道他是江如鸢心腹,而故意夸大的成分,可事实还是真的。
他对她一直没什么好感,但是,就是这样没有好感,他也想不到她会如此残忍。
一想到那血腥的场面,他就忍不住颤抖,他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些事情告诉江如鸢,毕竟……
“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若是因此让我错过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江如鸢看出来他的犹豫。
她也不想对他说太重的话,但是她知道榕生本来是胆子就不小。从前她看中他,也是因为他胆子大,能让他犹豫至此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
这件事情若是和江柔依有关系,她就更不能不知道。
“是。”榕生见她都已经如此决绝,自然不能再隐瞒。
他说着,猛的抬起头,深吸了口气,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我看到了,江柔依在院子里……杀人……”
而且,那不仅仅是杀人。
那是虐杀。
就像是那夜,方云锦在花园看到的那样,将人肢解成块。
“那是好几个人,我数了一下……外面的有五个人,屋子里面说不定还有,就这么排着队,让,让她砍……”
榕生说,那时候江柔依就好像是一个死人,没有任何表情,脸色也是苍白的。
她虽然蒙着面,但也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她没有丝毫情绪上的起伏。
“我一直等着她把人都砍碎,然后那几个白色衣裳的人,将屋子收拾干净,我等着他们全部离开之后,才去院子里,捡到了这个。”
榕生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寒颤。
“我觉得那屋子里面都是血腥味,风吹过来,都能听见有人哭一样……”
江如鸢听着也十分震撼,她良久说不出话。转头看着榕生,也是一副后怕的样子,她只好强打起精神,安慰了他两句。
不过,江如鸢沉默,并不是因为恐惧。
她并没有亲眼看见那样的场景,榕生大约是有些吓傻了,描述的时候也是尽可能的简单,所以她也不能从中体会到什么。
只是,她总感觉,这诡异的事情,并不是偶然,或是江柔依中了邪。
她想了想,只是温声问道:“你看清楚了,她啥的都是什么人了吗?”
榕生却摇头:“并没瞧清楚……”
他那时候,趴在大树后面。冬季那树上的叶子几乎已经完全掉光了,只因为那大树靠着墙壁,能够稍作遮挡他才上去的。
因为这一点,他能看到的范围也十分有限。
靠近墙边的院子部分,他是完全看不见的,能看见的只有院子中央和靠近房间的一侧。
那些被虐杀的人,十分做两批。
屋内有几个人,是先被动手杀害的,江柔依拿着带血的刀子出来,然后才开始在院子里动手。
院子里的几个人,是背对着榕生的,就连倒下都是脸朝着地面倒下的。
之后被砍头的时候,他倒是有机会能看清楚……
不过,那时候他也忘记这一点了。
“是么……”江如鸢点了点头。
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是她当时在,估计也不一定能够看清楚。她
她如今才有些后悔,早知道会有些事情,她就应该在侯府多查看一下,只是如今再回去,想来那地方早就被人处理干净了,也是于事无补。
她叹了口气,低头想这该怎么办……
“对了,还有这个!”
榕生见她为难,也有些着急。
他正想着站起来,却突然摸到了一件东西,说着就从腰带处,掏出了一支发簪,递给江如鸢道:“这是我捡到的发簪,就在那个院子里,应该是那被杀的人不小心落下的!”
他别的虽然没看清楚,不过那几个白衣的,都是男子,他倒是知道的。
而且那几个人都用的发冠,那簪子一看就是女子之物,故而他想是被害的女子掉下来的,毕竟江柔依那时候披头散发,根本没有戴发簪。
江如鸢接过那发簪一看,却是眉头紧皱,她又低头仔细看了看,才太抬起头,眉头却皱得更紧,她咳嗽一声,道:“这簪子,不是明篱茵的那支么?”
她知道那簪子,那支金簪是明篱茵的陪嫁,是清妃赏赐。
而原本是皇上上给清妃的,上面镶嵌了七种颜色的宝石,和无数小玉石,故而叫百艳簪,天底下独此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