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知道凌嘉傲对明篱茵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情感,他不过是把她当做一个可用的棋子。
这一次,会突然询问她的情况,也许……也是想到她若是因此蒙难,他不好对明家交代,毕竟清妃的态度也十分暧昧,说不定在此之后会用这个问题做文章。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也许并不是,出于情感,可是江如鸢的心中,始终还是有一些不舒服,她见状,只好摇了摇头。
“太子妃娘娘,果真是未来的国母,还真是大度。”马方士无不嘲笑的说道。
江如鸢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挑衅,这样的人,最常做的就是的挑拨离间。
她想着,回过头预备询问凌嘉傲,该如何处置这人。她本以为凌嘉傲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询问明篱茵的下落。
所以,他大约会有什么计划。
可她回过去头,却见凌嘉傲仍旧是看着马方士,好像是在逼迫他一般,而且他眼中,竟然有些一丝担心。
她有些讶异。
凌嘉傲过去,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明篱茵的担忧,但是,这一次她却意外的在他的脸上,看出了担忧的表情。
难不成他真的最担心她?
江如鸢想着,心中的那些微的异样,不断的扩大。
明篱茵好歹也是他的枕边人,而且做了那么多年的侧妃,他关心她也是理所应当……
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但是这样的说法,并没有让她更好受。
那些不安和难过,就好像是霉菌,迅速的腐蚀了她的思想,她感觉心随着搏动而阵阵钝痛,虽然并不是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难过,可也让她很不舒服。
江如鸢用力摇了摇头,将这种负面的感情,从自己的脑中赶出去。
但是她很快就发现,这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情,这就好像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掌控自己了……她只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便只好看着方士:“我大不大度与你无关,你回答就是了。”
马方士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
江如鸢避开了他的目光,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抓住机会挑拨。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马方士这一次,却没有和先前一样出言挑拨,只是笑着对江如鸢道:“若是太子妃娘娘,也想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是不能说。”
他说着,竟然还大了哈欠。
“只是小人之前也说过了,您们这些个贵人,问的问题太多了,小人实在不知道的,该回答哪一个。”
江如鸢皱着眉头,她正想说什么,可却被他先拦住了。
“不过,小人也知道,该说的是不能不说的,”他说着,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打冷颤的样子,道:“只是这里未免太冷了。”
“你难道还会被冷死么。”江如鸢不满。
今日的确是比昨日跟冷一些,尤其是现在太阳出来之后,雪开始化开,又冷了一层。
但是,这远远不到说不出话的地步。
马方士只笑道:“若是您想着站在这个风口里谈话,小人也自然没有办法。”
说着,他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江如鸢只是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没有接话。
果然,他说着,便皱着眉头,故作无奈的说:“虽然小的,也可以将话说个明白,只是,这要是太冷了,小的也不能保证说出来的话,就是真实可信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江如鸢只感觉,自己已经被气得不行。
马方士嘿嘿一笑,道:“若是哪里错了,或者是小人自己记差了,说得不对了,太子妃娘娘,您可要多担待。”
江如鸢冷笑,这话一听就是借口,只不过她也没有办法。
她见他不愿意在这里呆着,也有些奇怪,往四周看了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屋子里。
若是拖延时间,他应该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要屋子,旁边就是,走过去也用不了几步。
难不成是在这里有什么,他不希望她知道东西,还是……
江如鸢将目光放在了地牢的入口,那里还往外头冒着黑色的烟雾,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应该还在救火。
正想着,马方士却突然又哇的一声,大叫起来。
她回过头去看着他,只见他缩着脑袋,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冷,那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市井泼皮。
这般打诨的态度,他果然是在害怕什么……
江如鸢半眯着眼睛,她正想要质问,可是那个人却突然转过身去,又看向凌嘉傲。
“太子殿下,你难道就忍心让小的就站在这里么,您难道不想问问,明侍妾在什么地方么?”
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