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畏惧之色,是坦荡荡的人物,若是不满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过去就是了,何必用这样的法子。
她如今已经是王府的主母,今后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天下什么事情不是她的?
她又何必,白白占子老头的便宜!
江如鸢能感觉到他的焦躁,换做任何人,只怕也忍不住,要吵闹起来了。
但是她越说,却是愈发冷静。
她看得出来,那邱员外好像并不在意,她这一次是不是能自证清白,而是很确定,她已经做出了这个事情。
他背后有高人指点,可这究竟是多大身份的人,才能让这样一个老头子,舍得跟她,跟太子作对?
江如鸢看着他又坐下了,那架势根本就是要在坐在这里,到江如鸢服气为止。
她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我是可以去应天府,只是你在这里静坐,只怕也会打扰旁人,既然要将这事说清楚,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应天府?”
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少不得有些也屠狗辈混在其中。
府中还有那边的人和那个送马来的使团,若是让那哈伦布尔看见了,到时候在皇上面前一说,不论这事情,理在何处,皇上势必都会对凌嘉傲有所不满。
“老夫不走!”没想到,这人却是出奇的固执。
江如鸢看着他,心中疑惑,可也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在这里多聊。”
她说着,低声吩咐旁边的侍卫:“这件事情有蹊跷,我想背后一定还有人,说不定是调虎离山。”
一个人不可能毫无缘故的,就在大街上坐着。尤其是这种老人,且不说身子不好承受不住,就说这么坐着,被人围看,那也是极其丢面子的。
“正妃您的意思是?”
“你去应天府看看,我仍旧在府中,你动作要快,小心中计。”
她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侍卫也点了点头,要离开,他虽然知道应天府那群人,是最难对付的,而且这一次很有可能还遇上那陈阁老。
但是,如此情况之下,他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谁知道,她这才走了没有两步,那便老头却骂起来:“你!你不是说是要去官府,为何要回自己府中,莫非是要躲起来!”
他最知道这些人的,遇见事情就往自己家中躲,到时候官府去拿人的时候,她来一个金蝉脱壳!
那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如鸢也不满,她冷冷回头:“我去不去官府,与你何干?我已吩咐下人去了,难不成我做什么,还要与你报备!”
她语气已经不好,听的人都知道,她许是怒了。
侍卫也没走远,听见声音,就又回来了。
邱员外见状,更是大怒,骂道:“你还说你让下人去了,你看看,那人也在此地!你若是不想去见官,也不要做缩头乌龟!”
“你究竟想要什么!”江如鸢眉头一皱,厉声道:“想要什么就明说,否则我只能将你当做是索求无度的闹事刁民!”
“你!”邱员外也没料到,她气势如此了得。
这一声,声音虽然不尖,可气势十足,话一出口,周围人都禁了声,低着头,胆子小的,甚至当场便跪了下来。
“若你要闹事,我也不会手软。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敬重你是老人家,才好言相劝,可我也不会,三番五次纵容你无理取闹。”
江如鸢看着他,眼中带着逼迫:“你要坐着,便就在这里坐着,可本太子妃的去留,还不是你区区一个员外能左右的!”
她说罢,尾音还在街巷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竟然响起了零星的掌声,紧接着掌声越来越大,有人混在人群中,居然叫起好来。
这让邱员外气得发抖,他瞪大眼,也不知从何处开始反驳。
但他怎么也不能让这人溜走,便只嘴硬道:“哼,老夫我不管你说什么,要么你去应天府见官,说明白,要么你便留在这里,想溜走,门都没有!”
“你这老头说什么!”江如鸢尚且能忍,侍卫却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是太子妃娘娘!你如此诋毁与她,可知道这是大不敬!”
邱员外听见这话,也是一愣,他气得糊涂,连尊卑都忘了,一时不敢再说。
侍卫见状,冷笑道:“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这还真是奇怪,要你去官府,你也不去,要坐在这里胡闹,要你给证据,你给的那是什么?”
他说着,站到了邱员外的面前:“莫非,你是看我们太子妃娘娘是一女子,所以拿出了那市井泼皮的模样,来要钱吗!”
旁边百姓听见这话,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他们看着邱员外的脸色,也有了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