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盘算。
如此想着皇上,心中也冷静下来,他看着江如鸢:“太子妃究竟是要说什么。”
“儿臣是说,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局,父皇如何就看不出来呢。”
江如鸢说罢,终于是回过头来,看着那舞娘:“此人,才是最该被防备之人啊,您相信她的话,可不就是不不落入他人算计之中了。”
“你血口喷人!”舞娘一开始听她说了这么半天,还以为她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所以准备胡搅蛮缠。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胡搅蛮缠着,居然一下子也惹到了自己身上。
江如鸢不满的看着她,皱着眉头:“就算是我血口喷人,但是,也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意说出来的吗!”
她这一次的态度就不如之前那样“和蔼可亲”了,她几乎是立刻皱着眉头,一个转身,就居高临下,直面那舞娘:“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她的身份?”皇上确实在其中,找到了一些疑虑。
“是,身份。”江如鸢点头。
“……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被利用的!”舞娘看江如鸢态度大改,心中立刻大叫不好。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她如今用的苦肉计和离间计。
这时候,表现的太过分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很不正常,在其中的角色肯定不止那么简单。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她其实并不是杀手,而是主子养起来的,专门去套取情报的人员。
她不是不会武功,但是武功的确不好。
这是因为,会武功的人,除非是武功已经到了绝顶的地步,可以收放自如之外,其余人多少都是会带着一些影子的。
也许是走路习惯,也许是呼吸方式。
她时常会扮作舞娘,扮作歌姬,甚至有的时候会假装成为难民,去让旁人信任。
但是,那样身份的人,却拥有不弱的功夫,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怀疑么。
她一直都觉得不会武功,其实也有很大的好处。但是这一次,她却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多学一些功夫傍身。
如今,她受了酷刑,苦苦支撑已经很困难了。若是江如鸢心狠一些,再来一次刑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撑住了。
所以,这一次也不得不着急起来。
她一个死了,那也就算了就当做是任务失败的惩罚,可若是连累了那些人,甚至是破坏了主子的计划,她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此人乃是云妃娘娘派过来的探子,之前做过什么儿臣便也不多说了,虽然儿臣不知道此人究竟跟您说了什么,但是您仔细想想。”
江如鸢惹怒了她,却在转眼之间,又不理会理她了。
“儿臣若是与一舟山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又如何会让她知道,而且又如何会写得如此明白?这可是砍头的死罪,您看看那信,写得生怕旁人不知他们在密谋什么似的。”
皇上点了点头,他没说话。
他其实一开始看到那信的时候,就觉得可能有古怪。
但是,那舞娘说的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相信,而且这什么都可以骗人,字迹是不可能骗人的。
他之前找人去探查叶棋的时候,也截过一封家书,其中字迹一模一样。
所以,他也不得不现叫江如鸢过来试探。
“看来父皇是明知道有奇怪之处,却还是不肯相信儿臣。”江如鸢见他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要求父皇相信儿臣,这一时之间,儿臣真是不知带该如何拿出证据。”
“其实……朕也不是不相信,只是此女与你非亲非故,她才入京城,不会在细节上……”
江如鸢一听这个,却突然打断:“父皇如何知道,此女才入京城?虽说是您亲自找来的西域舞娘,但是您也看到了,这舞娘可不是西域人。”
“……难道你是怀疑朕的人,办事不利!”皇上听到江如鸢的话,心中一阵大惊,紧接着,却是脸色难看了起来。
“儿臣不是怀疑您,儿臣是怀疑她。”江如鸢淡淡看了舞娘一眼:“这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是那么多美人。”
舞娘低着头,她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害怕暴露自己的表情。
她此时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
江如鸢从她泛白的指节,其实能看得出来,她的愤怒。
她却故意不去挑明,而是慢慢悠悠的说:“这若是公众有人接应,再加上外面有些人实在是不争气,这找出来几个叛徒……”
“所以,你想说的是,你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不绕弯子了,他若是再看不出来,江如鸢的意思,只怕这皇位就真的要易主了。
“是。”江如鸢利落承认:“儿臣想,此人是有人故意指派过来,陷害儿臣……”
江如鸢说着,顿了顿,接着放慢了速度:“和清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