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看了江如鸢,“太子妃不会介意吧?”
江如鸢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眼中的隐忍之色彻底暗去,她不紧不慢的抬起头,上前一步微微福身:“儿臣介意。”
周围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云妃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太子妃这是在怪本宫?”
“儿臣不敢,只不过太子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其中的感情恐怕娘娘比儿臣更有所体会。儿臣既然贵为太子妃,身为太子的正妻,儿臣所求只想要与太子白头偕老,做他背后的女人便好。”江如鸢挺直脊背,娇艳出尘的面孔越发衬托着人比花娇,“还望娘娘成全。”
“若是本宫不愿呢?”云妃冷笑,猛地一拍桌案,“好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事关皇家子嗣,岂是女儿情长就能耽搁的?你贵为太子妃,眼界却如此狭隘,善妒又愚蠢,本宫看你根本没有掌管太子府的能力!”
“来人,夺了太子妃的权印!”云妃冷声喝道,一旁的静妃和众多妃嫔均沉声不敢言,唯恐殃及池鱼,一旁的侍卫猛地扣住江如鸢的胳膊,便要夺去她腰间贵为太子妃的权印,江如鸢挣扎无果,咬了咬牙根:“娘娘,这太子妃之位可是皇上授意,娘娘夺了儿臣的权印,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晓?”
“你这是拿皇上来压本宫?”云妃怒极反笑,“当真是得了宠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倒要瞧瞧,你是从何而来的底气?!”
怎么办?江如鸢被强硬的扣着无法动弹,额头冒出一串串冷汗,她压根没想要云妃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夺她权印,死死地咬紧牙关,掩去眸底的冷意,就在那一刹那,皇上威严的嗓音突然传了过来:“怎么回事?”
原本扣住太子妃的侍卫瞬间退到一侧,齐天安拧眉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江如鸢,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意?”
“皇上,臣妾也只不过是一番好意,太子妃不领情也便罢了,还出言顶撞臣妾。”云妃红着眼圈娇声与皇上诉苦,眉宇间的凄苦之意,倒好似江如鸢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凌嘉傲率先躬身:“云妃娘娘,如鸢鲁莽,若是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齐天安不耐的抬了抬手,威严精明的视线缓缓扫了一圈周围,旋即位于主位坐下:“说吧,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云妃便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细细说了一遍,只不过话里话外均是暗示她只不过是出于好心,是为了齐国的未来着想,反观江如鸢不识好歹,反而狗咬吕洞宾。
齐天安听闻,沉默不言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妃,良久才沉声发问:“太子妃,刚才云妃所说,可否属实?”
江如鸢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低声应道:“并无差错,儿臣只觉得生而无畏,死而无憾。云妃娘娘心系天下,但儿臣只想无愧于心便好。”